吃完饭,陈偲然先起来收拾,拿到厨房清洗碗具,李进越跟在后面,突然从身后抱她,属于他的气息从后脖处传来,暖痒痒的,陈偲然看了看时钟,已经十一点多了,她似是轻轻挣扎了一下,说:“时候不早了。”
她这是下逐客令,李进越不是听不懂,可他既然来了,就没想过走,他们是合法夫妻,她的地方,他可以理所当然留下。
“我明天直接去公司。”李进越已经放开她,走向客厅的沙发坐好,又随手开了电视。
陈偲然也跟过去,想着各种理由,她的公寓是单身公寓,没有第二个房间,可是在前几天,他们在他家已经住一个房间,那她的床比他家的床小太多,这些都太过牵强,“我这边没有你换洗衣物。”她突然硬生生地冒出这么一句。
李进越似讶然看她,随后又无所谓道:“那就不换,明天我再穿这套。”
陈偲然是没见过他无赖的样子,现在倒真是。她没有理由赶他走,便先自己回了房间。她的房门锁了又开,开了又锁,总是不知道怎么才好,她在最后一次起床去锁门时,他刚好开门进来,家里没有男士睡衣,他只裹了她的浴巾,四目在急促中交接,她不知道如何安放自己的目光,躲闪惊叫又觉得做作,镇定下来,他倒有偷显奸计得逞的阴笑。
李进越这是第一次进她的房间,房间布置也如她的性格,十分清新雅致,床永远是令人遐想无限的地方,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能与她一直相安无事地睡于同一张床上,对于她,他太想要,只是那么多年了,不想到最后还是要得勉强。
陈偲然看着李进越理所当然地霸占她的床,带着难以名状的情绪也上了床,如往日那般,缩于床的一边,想到灯还未关,便撑着身去关灯,开关靠着他的方向,她的身体斜侧过来,不小心倾压在他的身上,他趁机揽腰抱住她,开关一扳一扣,关了日光灯,却点亮了另一个幽暗的暖黄灯,她的呼吸,他的压抑,连气息都变得暧昧,混乱,她想挣扎开,可是每挣扎一分都让他的自制力薄弱一分,他的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躁动着,焚烧着,他从来没有这样吻过她,好像要将她吞噬,她节节败退,只想用力挣开他几近疯狂的占有,在她的挣扎下,他的浴巾被她无意踢落,她的睡衣被他连撕带扯地只挂在一只手臂上,他在她身上越来越肆无忌惮,她最后死死拉着底裤,却终抵不过他的蛮力,她终于在他面前毫无遮拦,暖黄灯打在她的身上,映在他的脸上,她别开脸,终是不愿看他,他现在似乎也不急了,缓慢而细致地吻她,从眼到鼻,到唇,慢慢地滑至细白的脖颈,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处,呢喃轻语着,吻着她的心口处,敲着她的心房,在她意识慢慢涣散前,他的嘴突然含住了她胸前的挺立,她不可抑制地惊呼,他的吻却又回到她的唇上,她的唇齿间溢漾出破碎的嘤吟声,取悦女人的身体这点信心他是有的,只是对她,总是不一样的,那是用心的宠爱,他渴望那一刻的快点到来,又舍不得那么早便进入正题,他一点点唤起她的渴望,她的反抗终于不在,换之的是对他的需要和迎合,当身体与身体交融的时候,他长长地吐了口气,在她的轻吟声中轻轻抽送。
“李进越。”她气息紊乱,不成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嗯。”他粗重地喘气。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这样。”他们认识多少年了高一还是高二她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变成这样的关系。
他的身体用力,“我想过,一直都很,很早就想。”很早早到他们都还未经人事时,不管这中间错过什么,他最后还是想到了。
他带着她仿佛打开另一道门,有无数光彩照进,她想伸手去抓,她还来不及抓住,却到了山崖,到了云处,是坠落下来的害怕还是一切变得太快的惶恐,她竟然哭了出来,他们的第一次,那样让他欲罢不能。
刚刚明明那么亲密无间,现在倒又背对于他,分开而睡,他也不敢冒然抱她,静待她的反应。
“李进越。”过了很久,她喊他,她不能确定他有没有睡着。
“嗯。”
“你是不是一直都喜欢我从来没变过”
“你说呢”你说呢陈偲然,如果你不是眼里心里只有苏瑞,如果你愿意甚至只是用余光看他,那么一直喜欢你,就不会是秘密。
陈偲然已经翻过身,李进越一直看着她的后背,此时与她目光相对,她无处可躲,想到他刚才说他想过,一直都想,很早就想,很早,早到什么时候想到刚才,她原本就映红的脸更加红了,他倒是喜欢极她这种样子,靠近她,去吻她的脸,她本能地后退,“不要。”
这个样子总是让他好笑,也逗她:“不要什么”
知道他在戏谑她,她也不作理会,又侧过身去。
还好,一切都好,她没有将他视作敌对,他离胜利迈了一大步。
这一次,他安心地揽她入怀,就如前几日那般,她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安然入睡,她总是奇怪为什么能在这个怀里不再轻易走进有另一个人的梦里。
当清晨的一线阳光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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