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学，我就去给她。”
崭新的衣裳崭新的鞋子，还有一顶貂皮暖帽，穿戴整齐，赵肃睿掐腰站在铜镜前看了看，依稀也能从沈三废这张寡淡无奇的脸上看出自己的几分英明神武。
赵肃睿不感兴趣。
是了，在培风的记忆里，那些果子最能让人记住的就是不能吃。
“陛下，过去一炷香您给马起了十四个名字了。”
赵肃睿早饭都不吃抻着脖子就往侧院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一半，就在赵肃睿在心里对着沈三废痛批户部尸位素餐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沈宅的后门。
俩人的寿礼也简单，就是手绣的荷包，自用赏人都能用的，材料一般，针脚也算不上出色，但是也算工整。
没想到心里默念的名字被人听了去，赵肃睿噎了一下，险些打嗝，为了让沈三废别抓着他的痛处，他连忙说：
“今日朕过得痛快，倒是比之前都过得开怀。”
“这、这是图南送来的？”
他却开心不起来。
赵肃睿却不生气，他喜欢的东西就应该全天下人都赞扬。
白引娣大着胆子说：“回姑娘的话，我俩就是听说姑娘今日寿诞，来给姑娘祝寿。”
培风送的礼物是一把鞭子，没有镶嵌宝石等物，只是鞭子的手柄上悬着银铃铛。
“啪”的一声将匣子合上，放到了一旁，赵肃睿仿佛很不感兴趣似的走了两步，又停下转了回来，也不说话，只看着阿池继续收拾这些沈家库房里的老东西。
如此悠闲度日，很快就到了“沈时晴”寿辰的那一日。
——
阿池提着刚烧好的热水轻手轻脚地进来，却发现自家姑娘竟然比平时早起了一刻，连衣裳都穿好了。
是一匹白色的小马。
站在正房前面受了下人们的贺寿拜礼，赵肃睿又听阿池说图南和夏荷、安年年的寿礼在侧院，得他自己去看。
“这东西看着跟小孩儿玩意儿似的。”
赵肃睿愣了下：“我记得再过三日就是冬至了。”
“回娘子的话，那边府里以为世子是被西厂抓了，现在龟缩不敢动弹，倒是之前派出去的人活动得更勤了。”
白引娣和齐绣儿跟着崔锦娘来给“沈娘子”磕头，看见了这毛色亮得晃人眼睛的白马忍不住夸赞出了声。
为了给马起名字想了足有一刻，昭德帝都没选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名字，哪个都好，哪个都不够好。
他可是皇帝，光他住的院子就不知道是多少能工巧匠耗尽心血才打造而成的，就算在这些地方不学无术，他眼光还是有的，听着培风的描述他略想想就知道这花园从前也不像样，只不过是另一种乱七八糟的不像样。
路上看见小丫鬟对自己行礼，昭德帝甩了甩衣袖，怀里照旧抱着那小手炉，小炉子整日被他揣着，都被摩挲得发亮，脚踩小羊皮靴子，昭德帝的步伐有一种类似于小狗巡视地盘的得意洋洋。
好吧，他也不是对这礼物就那么喜欢，只是太无聊了，看见什么都新鲜。
阿池笑着说：“姑娘不记得了，培风说这都是您小时候练字，夫人特意给您寻来的。”
她的肩膀还是缩着的，要是从前，别说她说起这些，腰上摇得慢了一分缓口气都会被打。又哪有人听她说想要什么？一腔心事放在哪都是腌臜人的腌臜念头罢了。
是的，英明神武的昭德帝就是这般“大方”。
下摆上的花样则是缠枝梅花与雪花纹交错，针脚细密，雪花纹用了银线缝制，翻看时候能看见光泽流转，一看就用足了心思。
齐绣儿拽了下她的衣摆，她赶紧闭上了嘴。
一看就是文人的小把戏，却真的精巧到让人惊叹，赵肃睿瞅了半天，也算是明白了沈三废那连小泥炉子都精巧的心思是自哪儿承袭而来的了。
英明又挑剔的昭德帝如是说。
终于，英明神武的昭德帝冷静了下来，看向崔锦娘：
阿池闭着嘴，心里飘起“浮夸”两个字，被她用对姑娘的敬爱给强压了下去。
齐绣儿说的时候只打算是让人拿来取笑逗乐，没想到，那位高贵的沈姑娘却说：“听着也不错。”
沈时晴忍无可忍地对赵肃睿说，
“您起的名字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今年真是巧，姑娘的寿辰就在冬至的前一天。”
说完她又后悔了，连忙跪下，又被阿池扶住了。
阿池细细清点了七八箱的东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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