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若是依据前世的封建道德,妻子无法为丈夫生育后代,是可以没有任何理由就将她抛弃的。>
起初的时候,江临并不在乎,他只想和妻子在一起。>
后来,他父母以死相逼,要他找个女子延续香火,他拗不过,却也不愿意辜负相濡以沫的妻子。>
“善解人意的宋家小姐退步了,她也让江临去找办法生个孩子。”>
后来, 的匣子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根据大梁法,除非家族三代内有官职、爵位、功名在身,否则不许纳妾。>
江临一介商人,自然没有办法纳妾,延续香火。>
只能流连于烟花柳巷,风流女子的身上。>
“后来他有孩子了吗?”>
依云摇了摇头,说道:>
“问题并不在宋家小姐身上,其实是江临虽能行房事,却没办法使女子怀孕。”>
陈刘此时想起了门外血池里绽开的莲花,那莲花里,正是一个个啼哭的婴孩。>
至于那些漂浮的脑袋,此刻想想,似乎都与那女鬼一般无二。>
“他都这样了,你还是很想和他有个孩子吗?”>
想到此处,陈刘突然感叹一声。>
依云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赶紧问道:>
“公子在和谁说话啊?”>
陈刘向右指去,右边房间,靠后的那口棺材上的虚影不知什么时候下来了。>
她静静地蹲在血池旁,用手轻轻抚摸着饱满的莲花。>
“嗯。”>
她穿着和女鬼一样的衣服,戴着同样华丽的头冠。>
眼中并没有半分的怨气,面容姣好,一如当年和他拜堂一样纯粹无暇。>
她的轻声回答,让依云有些不服气,对她说道:>
“可他配不上你。”>
池边的女子转过头来对依云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她的选择似乎还是那个人,她走到了那副棺材旁,温柔地看着里面躺着的人。>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紧致你下巴,笔挺的鼻梁,抚平他浓厚的眉毛,将自己的额头碰向他的额间。>
他好像也变成了当初那个英俊坚韧的少年郎。>
“依云,把盖头给我。”>
依云不喜欢这样的结果,但陈刘并不介意。>
他从依云手中接过那块红盖头,抛了过去。>
红盖头轻轻地盖在了女鬼的头上,将她浑身的煞气包裹,化作了一点黑红的朱砂,点回到了那名女子虚影的额间。>
女子冲陈刘和依云笑了笑,就躺回了她的那口棺材。>
“就这样?”>
“嗯,就这样。”>
这一切结束的草率,让依云觉得有些突兀,更是为宋家小姐感到不值得。>
陈刘也说不清道理,因为他在这方面,终究是个门外汉。>
不过,感情终究是两个人的事。>
有些事,不值得,不应当,甚至不对,终究有人赴汤蹈火,甚至舍生赴死。>
叹他们傻,叹他们痴,痴男怨女,可他们却会说:>
“你们不懂。”>
虽然陈刘往往会被气得偏头痛,恨不得人人给上一巴掌,把他们打醒,但最后并没有出口,也没有出手。>
两口棺材都关上了,女鬼也消失了。>
“看,那铜镜居然有东西了。”>
当两人仔细看去,那镜面之上,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人。>
男子英俊潇洒,女子温柔可人,正是年少时的江临与宋家小姐。>
他们的一生有如走马灯一般,在陈刘与依云眼前飞速地闪过,一切都如他们所了解的一般。>
唯一有差的,可能只有多出来的一个场景。>
江临被他母亲带到了一处院落里,喝了一杯母亲端过来的水,那水里放了迷药。>
第二日,他便看见有一名女子赤条条地躺在他身上。>
那一次,他不敢告诉妻子,他也没有再做过什么。>
可那女子并没有怀上,平日的母亲的威逼,江临都顶着压力撑了下来,可母亲临终前的遗言,终究击破了他的底线。>
此时,一团光晕从镜面里飘了出来,化作了江临的模样。>
在陈刘和依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对二人鞠了一躬。>
“我不愿狡辩什么,因为后来,知道没有办法生育后,我确实鬼迷心窍,仍然不管她的感受,整日沉沦。”>
他自嘲一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甚是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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