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
他站在佛像面前,听着木鱼声震,经诵长吟,却久久无法心平气和。
“施主。”
陈刘的异样,立马引起了潭拓寺的注意。
一名小沙弥走来,向陈刘行了一礼。
“小师傅。”
陈刘仍然礼貌地回了他一声。
随后小沙弥说寺内的几位大师要请他后堂一会,陈刘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入得后堂,坐在首座的是当初陈刘见到的扫地老僧。
在他的身旁,则坐着潭拓寺的主持方丈以及另外一人不知名的枯瘦老僧。
“大师。”
“施主心里似乎颇不宁静。”
“嗯。”
陈刘没有隐瞒什么,将不久后便会全城皆知的地下囚笼杀人之事,告知了几位大师。
三位大师听了,也是久久不能言语。
许久之后,才叹息地感慨了一声。
“阿弥陀佛。”
“我原本救下了一只被他们迫害而成的怨魂,可是它最终由于有违天理,在我面前魂飞魄散了。可……我觉得他们怎么都不该永世不得超生的。他们分明是受害者……”
陈刘说罢了心中的想法,又陷入了沉默。
几位大师知道,他什么都懂,只是自己在为难自己。
他们没有选择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更没有和他说什么因果报应。
只有那扫地老僧答应了陈刘:
“潭拓寺会举網
不过,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看似平静但实则仍然心事重重,心中的烦恼不曾解去。
“师叔,施主如此下去,真的有可能堕入魔道……”
潭拓寺方丈看着随着他们同起晨暮,参禅念经的陈刘,心里却十分担忧。
他找到了扫地老僧,他的师叔,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施主他确实已然落入迷障。我等确实难解,施主也难自救。”
“那该如何?三藏法师临行前可曾说过……”
“缘来自解。”
“还是师叔活的通透。”
“要不你也来扫几天地?”
“……还是师叔自己扫吧。”
“真是愚笨,本师叔可是在提点你。”
无论这位师叔如何说,方丈都不接受。
他所谓的指点,大概就是曾经让一个师侄大冬天在雪夜里赤膊练功,他在一旁喝着热茶偷笑。
与此同时的漳州城内,太子爷已经雷厉风行地打掉了不少贪官污吏,并提拔了一批他自京城带来的科举进士填补官职。
商界这些日子日夜担惊受怕,可太子爷却好像并没有动他们的打算,只是禁止各大巨鳄外逃。
与此同时,一位白衣胜雪,面容清丽的女子来到了“勤毅斋”外,手中提着一只竹编的篮子。
……
此时身处清潇别院的太子爷,也收到了一封信。
信封之上,单题一个奉字。
信纸上,仅留有八个字。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民为邦本,李晚向来是认可的。
平日里看似是那些个王侯将相与地方财鳄把控一方,但正到了天下动荡之时,左右朝局稳定的还是那些看不见的百姓平民。
不过,通过写封信,李晚更了解到了一件事情。
“他果真深受奉帅看重。”
作为当朝太子爷,自然不可能查不出在门上题字的人是谁。
若是一般人,如此恃才傲物,卖弄风骚,可能会引起李晚极大的反感与敌意。
可在他的身上,李晚又觉得很正常了。
前几日皇妹擅闯他的房间,不知是触碰了什么机关,被捆得结结实实。
她还十分倔强,不愿求救。直到后面被人发现,才把已经近乎虚脱的公主殿下救了下来。
十分看重墨黎的刀师当即就想砍了那小子,却被墨黎拦住了……
“真是有趣。或许与那位萧解元相比,也是不遑多让了……”
李晚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心里的兴致又被钓上来不少。
“陈刘,你身上到底藏有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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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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