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的犹豫,陈刘直接和她说了此时的情况。>
姜沅听过以后陷入了久久的沉寂,未曾说话。>
过了一夜,姜沅房间的灯直到凌晨也不曾熄灭。>
陈刘并没有催促,不过心里其实已经下了决定。>
“该吃早饭了。”>
陈刘端着饭,敲了敲姜沅的房门。>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才见姜沅推开门来,疲倦地看着陈刘,脸上挤出笑容。>
“怎么了?”>
陈刘当然知道姜沅心中的纠结与矛盾。>
沉沦在醉梦楼的这些年来,家里的人并没有来看过她哪怕一次。她虽然还保留着曾经的记忆,但似乎早已经没有了家的概念。>
“公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姜沅有些不敢陈刘,心里有着一块大石头无法放下。>
“不想决定啊?那我替你决定吧。姜二我会试试救的。先喝粥吧,举着手有点累。”>
陈刘看出了姜沅的心思。>
不忍心的小姑娘心中还是希望能够救家人于水火,即使他们似乎早已经忘记了她。>
不过她又没有什么能力去做。即使说出口,又担心使她从囹圄中脱困的公子会因此陷入麻烦。>
陈刘只好来上一次“只要我以为,不要你以为”的决定,替姜沅圆了愿望。>
“公子……”>
“反正他对你也没什么养育之恩。这就当你还了的生育之恩吧,以后要如何,就看你如何想了。反正也不欠他的了。”>
陈刘见姜沅还要犹豫纠结,直接就放下餐盘,用双手揉住她的脸颊,轻轻拍了两下。>
“快去洗把脸,吃了饭,记得画个妆,我带你一起去找个外援。”>
姜沅见陈刘拿着餐盘走向餐桌,又重新摆了起来。>
忽然觉得,似乎这里更有家的味道。>
“这么感动?要不叫声爹爹来听听。”>
“玩的挺变态啊。”>
陈刘本打算和姜沅逗趣一番,让她稍微高兴一些。>
然而姜沅还没有破涕为笑,就被坐在屋檐的白九好好调笑了一番。>
陈刘脸皮厚,没什么事。>
小姑娘大门一关,直接羞怯地逃走了。>
“话说,监正大人是不是克扣你们俸禄?”>
白九顺着斜坡滑了下来,正正地落在饭桌旁边,毫不客气地吃起早饭。>
这让陈刘一阵白眼,怀疑钦天监是不是吃不起饭。>
“家里的哪有白嫖的香?”>
失敬失敬,原来是同道中人。>
白九今天来到他家,并不是突然拜访,而是昨夜里陈刘就请来的。>
既然早已经觉得要查案,与姜沅说也不过为了帮她稍稍打开心结,陈刘便与白九商量了几句。>
姜二杀主一案,明显能感觉到有问题。>
只不过肖氏一族言之凿凿,姜二也对罪行供认不讳,京兆府也打算尽早结案。>
如果不能找出什么能干预结果的铁证,那差不多就是姜二腰斩,家人流放的结果。>
虽然姜二由于把女儿卖掉,姜沅在关系上已经与姜家脱离,并不会拖累到小姑娘。>
不过陈刘觉得事情背后肯定有什么其他隐秘。>
从囚犯出逃到姜二杀主,似乎有人在针对京兆府。>
他作为京兆府的一员,自然要对这种事情有更多的了解。>
“不过这类事情我并不熟稔,也不见得能帮你的忙。”>
五品术士的白九,若说斗法搏杀,法阵比拼,还有些水准,但刑侦破案、鉴尸推理,实在有些够呛。>
术士一道,八品至七品时,往往都会选择某个领域专精,而不是面面俱到。>
虽然其他技巧并非是丝毫不懂,但却也比不上浸淫此道的老手。>
“要不去找我五师兄吧?他喜欢这个。”>
白九灵机一动,想起了钦天监最底层的神秘存在。>
陈刘没听说这个五师兄,但听白九如此说了,也就来了兴趣。>
这些日子钦天监除了白九和自己有交际之外,似乎对自己的存在就没什么反应。>
况且陈刘此刻也想清楚了,反正监正如果真的对自己另有所图,他也没有什么反抗的可能,索性就什么都不管,随他去了。>
“行,今天正好无事,就拜访一下钦天监。”>
他与右少尹求了三天的转圜日子,所以现在并不急着去担心姜二的案子。>
至于上班点卯,托人去一趟就是了。>
托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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