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钦天监,摘星楼上,监正发现九天之外天象大变,有一抹红光划破天际。>
“贪狼气盛,斗杀紫薇。呵,大梁要生变了。”>
拨停不转旋转的浑天仪,监正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于是他一步从摘星楼踏出,瞬间来到了云霄之上,天外天。>
他俯视着整个大梁疆域,整片天地的所有脉络与气运走向尽收眼底。>
以西京长安为中心,气运的网络不断向四方延伸、分岔,将大梁疆域所有一切都纳入进去,犹如一局不断扩大的棋局。>
这是大梁的山河图,只有立于绝顶的修士才可以见到的天地大势运转。>
“这是想要造反啊。”>
监正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弟子不敢。”>
与此同时,在监正的对面,有一名白衣男子看不清面容,但可以感觉到他满脸微笑着,对着监正作揖。>
监正冷哼一声,并不打算理会他的招呼。>
他已然注意到,大梁境内许多不起眼的小脉络当中,有几只蛀虫渗入了进去,正在啃食大梁的山水气运。>
“看来你已经找到你想要找的东西了。”>
监正并不需要多想,就知道眼前之人得到了什么,才让他这个监正对大梁的疆域山水,都一时不察,失去了对某些细枝末节的感知。>
虽然那东西并不能完完全全阻隔住监正的感知,但如果再加上一名二品的术士,就有了可能。>
更别说这段时日,也正值多事之秋。>
许多的老朋友,估计也并不介意帮上一把,给钦天监与监正上眼药。>
“果然瞒不住您。弟子确实找到了楼观的遗迹。”>
“嗯,挺好的。”>
若是外人见了,大概以为是什么师徒相亲的场景。>
然而如果看向两者之间的虚空,就会发现这一处的空间与时间都已经发生了扭曲,凭空出现了一道道涟漪。>
随后就是猛得破碎又重生,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忽远忽近。>
而这,仅仅是两人相互试探产生了一点余波。>
当然,明显能感觉到,监正应对起来更为轻松自在,而那白衣男子虽然脸色未变,但压力更大。>
“多谢师父指点。”>
“呵。”>
白衣男子也知道自己还远远不是监正的对手,甚至此刻其实已经受了些暗伤。>
但有了他从传说中楼观遗迹得来的法器,他也不担心监正找到自己的真身。找不到真身,即使是监正,也无法奈何自己。>
至于吐两口血,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监正见状,也作罢,将不知什么时候丢出的神镜法器收了回来。>
他也知道,白衣男子是刻意来阻止自己去解决此刻即将从大梁割裂而出的山水疆域的。>
“既然你想试试自己的想法,那便试试吧。不过最后能否活下来,就不一定了。”>
思考一二,监正告诫了白衣男子一句,看了一眼山河图的某一处节点之后,便又一步退回了钦天监。>
白衣男子自然不敢追过去,在天外天他尚可与监正过招,但一旦进入大梁境内,特别是京城,便全然不可能是监正的对手。>
至于他为何这么了解钦天监,了解监正,只是因为他便是监正的大弟子,二品术士,伏昊。>
至于为何师徒相见,分外眼红,就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
“师父,棋盘自己为您拉开,就等您落子了。”>
伏昊喃喃了几句,但见监正离开,也就没什么兴致呆在天外天。>
他与监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
与此同时,青阳郡扬谷山上下,所有人都见到了天边聚集而来的血红闪电。>
山下的凡夫俗子受不了雷霆震慑,不过片刻就已经作鸟兽散。>
当灾难来临,他们这种松散小民所谓的对神灵的信仰荡然无存。>
虽然这并能怪他们,毕竟即使是有一定修为傍身的陈刘、驹梧敬等人,也感觉到了一阵胆寒。>
“血色雷霆,看来幕后之人要出手了。”>
陈刘虽然并不知道这种闪电代表着什么,但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他身旁的白九则看得更加仔细,喃喃地说道:>
“这何止是出手啊,这是血祭。”>
这一刻,不仅是陈刘,连被禁锢在法阵之下的驹梧敬与小胖子也心头一惊。>
“血祭?”>
他们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两个字背后的意义,但他们却仍然难以想象哪个人敢冒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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