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玲珑小巧,雕工精细,很是不错的啊。”>
沈言白了他一眼,不打算搭理他。>
左右无事,陈刘从没起到半点作用的新鲜鱼竿上扯下一片竹叶来,含在嘴里吹起了轻快的曲子。>
沈言听着很舒服,却也引来了新的客人。>
“小友精通音律?”>
来人是个中年人,竹杖芒鞋,背着书箧,十足的青衫儒士。>
他笑着打着招呼,手中还拿着一只竹箫。>
“一点点。”——这一次真的是一点点,除了会吹叶子,吹口哨,那是十八般乐器,样样不会。>
沈言并不愿意见陌生人,特别是他还打搅了她听曲儿。>
不过陈刘觉得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是应答了几句。>
当然,这人肯定有问题,十万大山哪来的青衫儒士?>
“谦虚了。不过小友这曲子从未听过,是中原新编的?”>
青衫儒士也不在乎被看穿怪异,直接问道。>
中原的意思自然就是他不是中原的。>
“是也不是。这曲子其实记载自一本古书,曲名为《蒹葭》。”>
“原来如此。”>
陈刘先发制人,开口问道:>
“先生是何方人士?怎会在此逗留。”>
“云游四海,何处不是家乡呢?”>
“原来如此。”>
两人互相客套,让沈言有些厌烦,便自顾自地生着脾气离开了。>
“实在抱歉,内子心绪不佳,大概是亲戚来了。”>
“无事。”>
陈刘心中腹诽——我这意思是逐客了!>
不过眼前青衫儒士却直接装聋作哑,听不懂一般。>
似乎刻意晾着陈刘,他过了一会儿后才递给了陈刘一本曲谱,上面记载了不少南方的曲调。>
“大争之世来临,许多老朋友都要回来了。小友若是有机缘去南方云梦泽,可凭此来寻我。”>
“先生无缘无故,为何要赠我这个?”>
“算是听曲的花费吧。”>
“要不还是折现吧。”>
“哈哈哈哈,我现在可是两袖清风,半文钱都没有的。别误着了,还不追上去,可就不好哄啦。”>
陈刘转过头去,看了沈言消失的方向一眼,再回头时,哪里还能见得到中年儒士的影儿?>
只有这曲谱还是表明着他曾经来过。>
“又是个高手?就不能来个正常一点的吗?八品武夫伤不起啊!”>
云梦泽,倒是记得宁无尘是云梦郡的,不知道远不远。>
话说,那苗裔少女的死卦到底有没有解?>
甩了甩头,现在想这些也无用。>
那位先生说得对,再不追上去就要耍脾气了。>
陈刘收好曲谱,连忙追了上去。>
他离开后,那位青衫儒士又出现在了溪水旁的青石上。>
不过这一次,在他面前的不是陈刘,而是另一个人的虚影,钦天监监正。>
他投影入十万大山,竟无人能察觉!>
“当了这么多年水鬼,现在终于舍得出来了。是担心裴无将?还是……”>
“他们我都管不了了。现在就想回云梦看看。”>
“罢了,随你。不过刚才那人你不能动。”>
这一番话,反而让青衫儒士起了兴趣,问道:>
“他是你的传承人?”>
对面的监正摇了摇头,回答道:>
“多的我暂时不能说,但他身上的因果很复杂,牵扯之深是难以想象的。若是你还是当年的你,我自然不会说什么。不过现在的你,可折腾不了了。”>
“我出来前算了一卦,他与我有一段善缘。”>
“你确定你算的过我?”>
此时此刻,天下卦象,自然无人可以出监正之右。>
“也是。当年就靠你算卦在赌场里耍老千,才不至于一群人风餐露宿。”>
“……免了。要我送你回云梦吗?”>
青衫儒士摇了摇头,说道:>
“许久没见这世道了,走回去的好。”>
监正也没有勉强这位故友,点了点头,散去了投影。>
青衫儒士原本打算离开,却发现陈刘突然又调转方向回来了。>
“没想到先生还真的在。这是昆吾神木上的橘子,送些给先生了。”>
随后,送完橘子后的陈刘微微躬身行礼,才又快步向沈言赶去。>
青衫儒士也有些惊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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