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这份寂静的是流明一声惊呼：“青鱼！”
其他妖或许不清楚，但他跟青鱼这段时间朝夕相处，对她的妖力气息再熟悉不过。
只是没想到青鱼那一半妖脉的原型是这样的。
金鳞从惊惧中惊醒，竖瞳中满是惊恐和愤恨。
但他也知道自己目前的实力，虽说这段时间也吞噬了不少妖丹和妖的血肉，但到底是换了一具不算匹配的身体重新修炼，别说妖力大有进益了，现在连他之前都不如。
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抛弃了还没回过神的长止，转身就要逃离。
游出去没多远，他才听到长止一声痛呼。
长止身上的诸多部位都是后来强行用妖力拼接上去的，疼痛的传递也迟钝了很多，直到血液在脚下已经积成一滩，剧毒的血液开始冒着泡泡腐蚀地面，大脑才传递出疼痛神经，“啊，小妖敢尔！”
青鱼已经飞快变成熟悉的人形，同时手腕一甩。
赤练从她手中脱手而出，变大身形后先是尾巴一扫，把还在昏迷中的一众小妖全都给扫到安全的角落里，这才蜿蜒着拦住了金鳞逃离的道路。
“赤练！”金鳞看着胆敢以下犯上的赤练，差点咬断自己的蛇信子，“你居然敢以下犯上！”
赤练垂了垂头，“金鳞大人，属下现在这条命，是属于青鱼大人的，青鱼大人让我拦住你，属下不敢不从命。”
“你给我让开！”
赤练没再出声，但分毫未动的身形无疑把自己站在哪边给表示得明明白白。
跟金鳞的命比起来，她无疑更在乎自己的命。
这边一青一红两条蛇缠斗起来，青鱼对上的则是失了一只手后此刻正出离愤怒的长止。
她刚才是杀了个出其不意，这次真正交手，就立刻察觉到这是她目前为止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
妖力还在其次，主要还是对方太丑了，让她不忍直视，偏偏还得注意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
她决定速战速决。
而且上次她吃了实战经验不足的亏，最后让金鳞的妖灵给逃了，这次她得注意着决不能再犯。
再次让整个空间变得安静的是一声重物落地声。
紫色妖力贯穿里长止的妖丹所在，收回的时候在带出一大片近乎腐烂的血肉的同时，还有一颗颜色驳杂的硕大妖丹。
长止已经不像人形的脸上在这一刻终于浮现出一抹人性化的惊恐。
他张了张嘴，“陆婴！”
但这两个字只有站在他对面的青鱼听见了。
“恭喜，答对，不过没奖！”
长止：“……”
失去了妖力来源，长止再也控制不住被他禁锢的众多妖灵。
没等青鱼防备他妖灵逃逸，他体内那些被禁锢折磨得已经面目全非的妖灵们已经飞快逃离出来，又飞快折返，开始愤然撕扯他的妖灵。
青鱼想要动手的动作顿住，看着面前的一幕，总觉得有些熟悉。
良久，她吐出两个字：“反噬。”
不用她动手，曾经做的恶，现在终于迎来反噬的一天。
长止的妖灵最终湮灭在那些曾经被他吞噬了妖丹又品尝了血肉的小妖妖灵们口中。
那一具强行拼凑的血肉，没了妖灵和妖丹的支撑，没一会就化成了早就腐烂的血肉。
金鳞虽然在跟赤练纠缠，但也没往关注着这边。
他一直期盼着长止能够杀了青鱼，但现实却是事与愿违。
一时不妨，七寸处被赤练一口咬住。
但很快赤练就嫌弃地松了嘴，“好臭！”
金鳞这会要是能变成原型，一张脸已经扭曲地不能看了。
他虽然没有长止那么荤素不忌，逮着妖就吃，但这段时间为了恢复妖力，也确实用了不少秘法，早已从妖界十大妖将之首，堕落成恶妖。
但此刻也顾不得可惜这具刚刚祭炼了没多久的身体，他正要故技重施，青鱼早有准备的抛出一张妖力网，在他妖灵离体的那一瞬间，张网给他束缚了进去。
同一时间，那具竹叶青的身体，也飞快腐烂成一条腥臭的血肉。
赤练朝青鱼游过去的时候不小心看了一眼，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角落。
琉月嘤咛一声醒来，还没睁开眼就先捏了捏鼻子，“什么味啊，好臭！”
琉月神色有些复杂地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也不知道该羡慕还是该惋惜。
羡慕她没有看到方才那么骇人还恶心的画面，惋惜她没能看到青鱼的原型。
青鱼把禁锢住金鳞妖灵的妖力网提在手上，也没管周围那些为自己报仇后准备离开的妖灵，正要往琉月和流明那边走过去，脚步蓦地一顿，侧眸看向一处。
赤练也下意识跟着看过去。
一块石壁，什么都没有。
等等，这是什么气息？
青鱼看着石壁的方向。
有些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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