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文渊殿。>
升平帝正与宋晏对弈,二人间的气氛比之前几日显然缓和了不少。>
宋晏漫不经心的落下一子,身子往后一倒,无甚趣味道:“你输了。”>
升平帝盯着棋盘半晌,摇头失笑:“老了老了,不是晏儿的对手了。”>
宋晏不留情面的补刀:“说得好像从前你是我的对手一样...”>
升平帝端起天青瓷盏,浅啜一口,乐呵呵道:“晏儿聪睿无双,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宋晏不耐烦起身:“没事儿子就告退了。”>
升平帝今日打定主意要拉着儿子和儿媳好好用个晚膳,这会儿凝儿还未归,岂能让儿子就这么走了...>
他稍稍正色,预拿出慈父的威严说道两句,就见殿前二总管喜公公白着脸匆匆入内。>
升平帝蹙眉:“何事?”>
喜公公先是悄咪咪瞥了宋晏一眼,才蹙眉轻声道:“小福子来报,说是凝公主在山道遇险,有人对公主的马做了手脚,导致马车翻下山崖...生死不明!”>
升平帝猛地起身,神色骤然凝重:“你再说一遍?”>
喜公公的腰弯的更低了:“陛下,凝公主的马车...”>
话音未落,便见升平帝大袖一挥,怒目对上自家儿子,神色复杂,语气艰涩:“晏儿,你与为父说实话,是不是你?”>
宋晏冷脸,回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升平帝扶额倒退三步,喜公公连忙上前搀扶:“陛下,太子殿下何等光明磊落,凝公主是殿下的未婚妻,殿下岂会害公主?陛下,您可莫要想岔了啊~”>
升平帝闭了闭眼,叹声道:“晏儿,凝儿品貌无双,秀外慧中,又对你忠心,你究竟不喜她哪里?莫非就因她是大齐人?”>
宋晏眉角带着淡淡的嘲讽:“就因她品貌无双、秀外慧中,且对儿子忠心,儿子就非得心悦她?京中淑女何其多,照父皇这般标准,儿子府上早被踏破门槛了。”>
顿了顿,他又玩味一笑:“儿子也想问问父皇,儿子娶了大齐公主为正妃,父皇就半点不担心她会祸乱朝纲,行对大盛不利之举吗?”>
升平帝语重心长:“凝儿不会,你该信任她,反倒是你府上如今那个,该多留个心眼儿。”>
宋晏咄咄逼人:“父皇,儿子的嫡子是个混血,岂不是等于将大盛江山半数奉送给大齐?这也没关系么?”>
升平帝一哽:“什么混血,嫡子就是嫡子,凝儿出身高贵,贤良淑德,她是你的太子妃,这点绝不会变,现在,你给我,立刻马上带人去救人,务必将凝儿平平安安带回来!”>
宋晏又恢复了懒散样儿,打着哈欠道:“父皇,儿子好困啊~五城兵马司的人都闲出鸟来了,还是让他们出去舒展舒展吧~”>
升平帝气得肝疼,抄起天青瓷盏要砸,转念想起这是儿子送自己的四十五岁生辰礼,又默默攥在了手心,冲着远去那道挺拔不羁的身影咆哮:“就你去,你这个臭小子,非要气死我才罢休!”>
喜公公尴尬道:“陛下,奴才可要去通知程指挥使?”>
升平帝瞪眼:“去,立刻去,命他带三千京卫全力搜救公主,公主若有差池,朕唯他是问!”>
喜公公抽抽嘴角,心道‘就您这心偏的,太子殿下能惧您才怪呢!’>
“是,奴才这就去。”>
升平帝:“慢,让于院判也带着人去,将乾坤丹也带上。”>
喜公公微微心惊,乾坤丹,那可是保命的神药,御药房也总共才存了三枚...>
他不敢马虎,急急躬身退下,一路狂奔至宫门口,恰好瞧见一粉衣丫鬟立在太子殿下马前哭哭啼啼。>
“殿下,我家小姐咳喘症又犯了,张太医施了针也未见好转,殿下,您快回去瞧瞧小姐吧~”>
粉衣丫鬟名叫春生,是苏晚虞的贴身大丫鬟,平日里办事利落,颇有巧思,很得苏晚虞看中。>
宋晏面色淡淡睨她一眼,掉转马头,扬鞭而去。>
喜公公傻眼了:“殿下,喂...殿下,您不能走啊!凝公主那边还等着您讷~”>
春生唇角隐秘一勾,朝喜公公盈盈一拜:“公公,凝公主那儿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喜公公没空搭理她,草草丢下句:“不该你打听的别瞎打听...”...便也匆匆上马,奔五城兵马司去了...>
太子府门前,丫鬟玉漱瞧见宋晏,赶忙上前请安:“殿下您可回来了,小姐咳疾不止,连汤药都吃不下,张太医说小姐要是再寻不到灯芯草和玲珑花入药,怕是就要不好了,呜呜呜...殿下,您快去瞧瞧小姐吧~”>
宋晏眉间厌色一闪而过:“你家小姐还没死呢~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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