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逃似的离开了溶洞。>
待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沈凝突然抚着胸口栽倒,明眸黯然失色。>
果然是她想多了,那人怎么可能来救她,明明是来趁火打劫!>
“咳咳...”>
紫苏慌乱扶起她,满眼担忧:“公主,您怎么了?”>
沈凝小脸惨白,气若游丝道:“回宫。”>
紫珠、紫苏二人这才惊觉,自家公主的背上渗出了片片血花。>
是了,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公主之前分明是在硬撑!>
紫苏恼悔不已:“公主,奴婢背您出去。”>
沈凝确实有些顶不住了,她本就中了迷药,能坚持到现在全凭她惊人的意志力。>
原本她想在此暂宿一晚,一来是想引那动手之人露出马脚,二来也是想尽快调息逼出体内的药性。>
可宋晏既已经寻了来,得知她平安却故意不归,恐平生事端。>
浓云翻卷,春雷滚滚,风雨转瞬即至。>
安公公心底越发焦灼。>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道侍卫的欣喜呼唤:“太子妃在这!”>
“快!快去报大总管和指挥使,快抬软轿来,太子妃受伤了!”>
沈凝淋了雨,意识越发混沌,她的瞳孔里倒映出安公公慌乱而至的身影,接着终是抵不住深深的乏力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她再次醒来,人已回到了东宫明昭殿。>
正守着她的是之前被留在东宫看家的大丫鬟茱萸和连翘。>
沈凝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起身:“咳咳。”>
听到动静,连翘立刻挑起纱帐,红着眼欣喜道:“公主醒了,公主,可吓死奴婢了,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茱萸急忙去倒温水,又差使院中的小丫鬟去前院请于院判。>
温水入喉,沈凝的思绪清明了不少:“什么时辰了?紫珠和紫苏呢?”>
连翘飞快抹了把眼角,哽咽道:“公主,您睡了整整一日一夜,陛下派人来询问了几次,这会儿又将紫珠和紫苏叫去文渊殿问话了。”>
沈凝微微颔首:“去传个话,就说我没事了,请陛下安心,明日便可去与他老人家请安。”>
连翘微微蹙眉,还是应声去了。>
茱萸替自家公主整了整软枕,小声抱怨:“公主,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般折腾,您一定得好好养着。”>
沈凝笑着点头,随意问了句:“外面如何了?”>
茱萸顿时来了精神:“公主,害您的人已经被太子殿下抓住了,是兵部右侍郎家中的一个庶子,她有个妹妹心比天高,嫉妒您的太子妃之位,生了恶念,这才有了这么一遭,如今陛下已将刘侍郎革职,那一子一女流放岭南,其余家眷通通发配原籍,三代不得入仕。”>
沈凝怔了怔:“人是太子殿下抓住的?”>
茱萸点头:“太子殿下兵贵神速,人证物证俱全,那刘侍郎百口莫辩,公主,太子殿下心里还是有您的。”>
沈凝轻呵一声,眼尾荡起些许无力的嘲讽。>
她突然有些心累,来到建安城已有三年,但凡有些脸面的高门女子,她或多或少都该有些印象。>
兵部右侍郎官居正三品,即便是家中庶女,她也不该一点都忆不起来。>
何况那女子还心系宋晏,一心想往上爬,难道不更是该多到她面前刷刷存在感么?>
除非那姑娘的心思格外深,可若当真有那般定力,此番就绝不会如此莽撞。>
宋晏如此迫切的快刀斩乱麻,哪里是想替她出头,分明是要包庇真正的罪魁祸首。>
沈凝下意识抚了抚领口,那里空空荡荡,再没了那抹触手可及的温润。>
这一刻,她不再有迟疑,已经可以确定那黑衣人的身份正是宋晏无疑。>
茱萸察觉她神色有异,小心翼翼道:“公主,您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沈凝不是优柔之人,没有满心的期望,便也谈不上更深的绝望。>
她平静道:“马车内被人下了无色无味的迷药,想来是我们的人中也出了纰漏。”>
茱萸大惊,强烈的怒意直冲脑门儿。>
转瞬又意识到什么,微微睁大眼眸,不可置信道:“公主既中了迷药,为何之前于院判却并未诊出...”>
话说一半又止住,这是有人封了于院判的口?>
于院判可是陛下亲自指派来照料公主身子的人啊!>
沈凝安抚:“不必惊慌,他也并非是要害我,不过是拒绝不得罢了。”>
她语气云淡风轻,茱萸却觉得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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