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孩子才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可被那样的一双眼睛瞧着,沈绎的心却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下意识的缩了起来,浑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都窜的飞快。>
他伸手,覆在孟辞的眼睛上,低沉而坚定的开口:“会,你一定会是我最喜欢的弟弟,我也一定会比你活得更长久!”>
如此,自然一辈子都是兄弟。>
他这个兄长,必然要一辈子对弟弟好。>
他这句话说完,便感觉掌心一片湿润。>
蠢弟弟又哭了。>
与以往嚎啕大哭不同,孟辞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浸入沈绎的指缝之中,在凄冷的夜风之中,这温暖过于滚烫。>
灼的沈绎的眸子一颤。>
他将手拿开,看着默默垂泪的孟辞,有些暴躁还有些心疼:“我都说了,这辈子都对你好,你为何还要哭?”>
因为,我们没有一辈子呀!>
我们只有这短短的几个月,一年,或者两年的时间。>
沈绎不善安慰人:“别哭了,你鼻涕都下来了!”>
孟辞狠狠瞪他。>
没鼻涕,她明明哭的超美的,只有眼泪,都没有露牙花花。>
正如此想,她感觉鼻子痒痒的,然后……>
她就吹了一个特别大的鼻涕泡!>
孟辞眼看着那个鼻涕泡越来越大,最后啪的一声碎了,那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格外的明显。>
啊!!!!>
老天爷,你让我原地死去算了。>
孟辞此时酒意醒了大半,她一翻白眼,往后一仰靠在柱子上装死。>
沈绎推了下她肩膀:“别装了,去床上睡!”>
孟辞挺尸如咸鱼。>
“我不笑话你!”>
孟辞依然毫无回音。>
酒意让她昏昏沉沉,朦胧间,她感觉到沈绎拿了手帕重重怼在自己脸上。>
将她的眼泪鼻涕擦拭干净,然后发出嫌恶的一声啧……>
帕子肯定被他甩到几米开外的地方去了。>
孟辞身体一轻,已经被男人打横抱起来。>
他的声音响起在头顶,充满无奈:“你多丢人的样子我都见过,吹个鼻涕泡至于装死吗?”>
他轻轻的将孟辞放在床上,将被子盖好,又抬手将粘在她脸上的碎发理了一下。>
屋内点着烛火,是暖融融的黄光。>
孟辞一头乌发蜿蜒在红底的床单上,白皙姣好的皮肤,正如此刻窗外的月光,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她闭着的睫毛上,还带着雾蒙蒙的湿意,是刚才那一场伤心留下的痕迹。>
这么爱哭。>
真的,很不像个男人……>
如此的没有安全感,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沈绎看了半天,见她似是真的睡着了,不由喃喃自语:“你又是为何,偏要依赖我?”>
永昌侯和侯夫人,对你都不错,你又为何,非要依赖我这个相识不久的庶兄。>
“因为兄长,是我的光!”孟辞紧闭着眼睛,轻声的说道,“我独自一人在旷野中行走,遇到兄长后,才感觉到了温暖和守护。”>
她一直努力的,默默的,坚强的一个人生活。>
成绩下滑,她努力学习追上来。>
感冒发烧,她自己去医院打针吃药。>
被上司训,她独自买醉消化负面情绪。>
因为她以为,没有人会无条件的爱你,去承受你的情绪垃圾。>
但沈绎说:以后惹了祸,都可以推到他头上。>
这便是她可以倚仗的大树,是她可以放肆的勇气,是她,悲伤的理由。>
孟辞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她不敢睁开眼,用轻的像是羽毛一般的语气问道:“兄长,我对你来说,也是特别的吗?”>
她想做大佬宠爱的崽崽,也希望自己能对他有所回馈。>
时间流逝的分外缓慢,孟辞只觉得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长到她几乎要放弃了,这时候,头顶覆上来一只手。>
沈绎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的耳膜之上震颤:“是!世人便如满天繁星,在我眼里,你是最亮的那一颗!”>
无论何时抬头看天,我的注意力,首先是被你吸引。>
孟辞心内涌过一阵欢喜。>
其实她已经知道,兄长是在乎她的。>
可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让她对于亲情没有什么安全感。>
所以,她需要得到男人的亲口承认才能心安。>
看着蠢弟弟安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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