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一剑直冲脖颈而来,赵承缺已无反手之力,怎料不知何处冲出一个身影,毅然决然挡在赵承缺身前,替他挡住了致命一击。>
霎时间,血溅遍地。>
“阿箐?”>
赵承缺恍然,居然是阿箐帮他挡了这一剑。>
“禁军听令……杀了他!”阿箐嘴角不断溢出鲜红的血液,吐出的话音虚弱却异常清晰。>
阿箐把兵符攥在手里,攥得手指发白,费力地把兵符塞给赵承缺。>
赵承缺一把接过兵符,赫然下令:“禁军听令,杀了他!”>
罗煞见势欲逃,禁军人多势众,迅速把罗煞包围起来,瞬间刀剑碰撞,场面混乱。>
“阿箐,你……你为何……”赵承缺的双手被血液染红,阿箐被刺中要害,已无药可救。>
“世子,阿箐这条命是世子救的,如今便还给世子……阿箐做了很多错事,望世子原谅……阿箐终于可以做自己了……”>
阿箐像是解脱一般,终于在赵承缺怀里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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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鸦雀无声,默然等着赵承晞开口。>
“朕……我赵承晞,确为女儿身,确实对万康帝,对天下百姓有所隐瞒,我在此对皇天后土,对列祖列宗,对天下万民,谢罪!”>
赵承晞俯首贴地,拜了三拜。>
“我继位三年有余,亲政不足一年,日日将万康帝教诲谨记于心,自问勤政爱民,问心无愧!按钦天监所言,我继位本是名不正言不顺,天下百姓要我退位,我赵承晞不敢不退!”>
“但是,继位者不该是结党营私,扰乱朝堂,勾结北周,视人命为草芥的越王!”>
场上议论四起,赵璋谋冷笑一声,像是对赵承晞的话早有预料,赵承晞倔强固执,怎会乖乖就范。>
赵璋谋从容不迫地道:“陛下言重了。陛下高高在上,皇权在握,若本王不联合朝臣,如何拨乱反正?至于勾结北周,无凭无据,陛下万不可血口喷人。陛下在位期间,确实政绩斐然,有目共睹。然而本王自问脾性才学不输于陛下,更是比陛下多了数十年的经验,相信本王在治国理政方面做得不会比陛下差。本王在此承诺,必会勤政亲贤,护得东陵四海升平,陛下可放心退位了吧?”>
赵璋谋一字一句,有条不紊,条理清晰,居然把赵承晞驳斥得哑口无言。>
赵璋谋一派察言观色,此时不跪,更待何时。>
“微臣求陛下退位!”>
赵承晞一怔,一时无从应对。>
“越王果然能言善道,舌灿莲花,难怪能说服北周三王爷出兵,牵制护 留在边境。不知道越王许给他什么回报呢?是三座城池?还是五座?甚至是东陵的半壁江山不成?”>
这熟悉的声音入耳,赵承晞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原本隐藏在角落里的秦崇州不知何时早已除了伪装,坦然走了出来。>
“原来是护国侯。”赵璋谋面上无波无澜,“侯爷不是应该在北镜城御敌吗?这时回京陵难不成是要将北镜城子民弃之不顾?”>
“保护东陵的是护 ,可不是单靠本侯一人。即便本侯不在,护 也可守住北镜城。”>
大家不自觉都让出道来,谁也不敢阻拦,秦崇州缓缓走到赵承晞身边,与之十指相扣。>
赵璋谋见状,质问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侯爷也难逃这一定律。护国侯难不成是要为了陛下而弃万民,弃东陵吗?”>
“越王真会颠倒黑白。陛下与万民,与东陵本就是一体,本侯自始至终都站在陛下这一边,却不会与尔等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侯爷口口声声说本王是乱臣贼子,说本王勾结北周,可有证据?”赵璋谋就是料定秦崇州他们没有证据才敢如此嚣张。>
“证据?本侯所言就是证据。”秦崇州长身而立,所言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本侯生在护国侯府,与北周对战多年,本侯就以护国侯府世世代代为东陵立下的战功为誓,我秦崇州只认陛下一人为东陵之主,越王勾结北周是事实,不容为辩!若所言有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此言一出,场上之人无不动容。>
护国侯府世世代代为东陵抛头颅洒热血,在百姓心中威望极高。再加上秦崇州战功赫赫,为人正直,如此重誓,即便毫无证据,但孰是孰非,心中已有论断。>
赵璋谋脸色一沉,没想到自己会输给子虚乌有的一句誓言。>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秦崇州的民望。>
“真是可笑。如果发誓有用的话,那断案还需要证据吗?陛下,侯爷,事已至此,何必苦苦挣扎?”>
赵璋谋右手扬起,似欲下令。>
“等等!证据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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