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司机来接她时,阮江临并不在。>
昨天听他打电话,好像今天和叶琛他们约了。>
司机还是上次来接她的那位,他下车给她开了车门:“姜小姐请。”>
她上了车,车上的冷气开得有些低,她小声地咳嗽了两声。>
司机听到后,便将空气调高了一些。>
“卢先生在阮江临身边干了几年了?”她问。>
她记得上次唐曼喊他“卢叔”,有个记性而已,记得他是姓卢的。>
司机客气地回答:“不久,也才一年。”>
一年,不短了,姜烟想。>
“那卢先生记得提醒他给你涨工资。”>
“那得靠姜小姐多多美言。”>
姜烟礼貌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她想,不久之后,这个司机也会被换掉了。>
依阮江临的性子,他应是不大喜多嘴的人,而这位卢先生,说话总是带着谄媚。>
对她也是如此,可他眼神中的鄙夷却是无时无刻都在流露。>
车往城市边缘开,驶上北城的高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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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江临下午手气有些不好,输的一塌糊涂,莫子柏笑他是不是心不在焉。>
莫子柏话落,叶琛便开口接:“可不是心不在焉嘛,旺他手气的那位都不在。”>
莫子柏忽的打趣:“唉,这倒是提醒我了,今儿怎么姜妹妹不来作陪?”>
两人像是故意在唱双簧,就是要气一气阮江临。>
男人漫不经心地摸牌,随手打了一张出去,可心思压根没在牌上:“怎么,没她我赢不了?”>
牌刚打出去,莫子柏就接下了盘,又胡了,清一色。>
莫子柏故作无奈地摆了摆手:“你看,可不是姜妹妹不在,你连牌都不知道怎么打了。”>
他这话就是故意说出来打趣他的,阮江临直接推了面前的牌。>
哐当哐当的落在桌子上,响声格外大。>
“你俩今儿有病?”他眼神中透着不耐烦。>
叶琛和莫子柏看他的模样,随即相视一笑,算了,不再继续触他霉头了。>
赌徒总是在输得一干二净之时,还盼着能翻回本,于是哪怕是负债偿还也要继续赌,最后赌得连裤衩都不剩一条。>
可阮江临不一样,他向来是运筹帷幄的,懂得及时止损。>
今日继续,纯粹是砸钱找乐。>
可如今经叶琛和莫子柏的双簧之后,砸钱也找不到乐子了。>
他身旁端的烟灰缸已经快满了,他今日的烟瘾很大,大概是心里头烦闷。>
莫子柏临走时,还不怕死地继续往阮江临跟前凑:“希望下次你能带上你的招财宝。”>
今日阮江临就像个散财童子一般,撒钱撒得太没技术含量了。>
阮江临朝着他的背影就抬脚一踹,莫子柏像是提前知晓了一般,最后几步连跑,那一脚才没踹在他身上。>
“阮二少,看来晚上只能我这个孤家寡人陪您用饭啰。”叶琛站在他身旁感叹。>
正是黄昏,今日的余晖照得人懒洋洋的,洒在地面上,却有些说不出的暑气烦闷。>
叶琛在里头结账,出来时便看到阮江临站在阶梯前抽烟。>
大概是嫌余光太刺眼,他眯着眼,不悦的心情尽然显露。>
叶琛走过去,和他并肩站着。>
“喜欢干嘛不答应人?”>
叶琛口中所谓的喜欢,不过是阮江临一时的兴起而已,勉强算得上好感。>
他抽了口烟,缓缓吐气,烟圈缓缓往外一圈一圈地出来。>
“爷想当回好人不行?”他说。>
他大概是对自己有足够的认知,对姜烟那点喜欢绝对会持续不了多久。>
难得他大发善心,就祸害人小姑娘了。>
叶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一个笑话一般,笑的声音极为大。>
“阮江临,你狗嘛?这么闷骚,还他妈的做好人,你什么人自己心里没点数?”>
叶琛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去,难得逮着个机会损他,平时可一直都是他损自己的,谁叫他天生一副大爷相。>
话刚落,阮江临就踹了他一脚,被叶琛给躲过去了,阮江临一把拿过叶琛的车钥匙。>
在手里颠了两下,挺有份量。>
前头正好有个泊车小弟路过,阮江临一把叫住他:“唉,前面那个。”>
泊车小弟回头,伸手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叫你呢,过来。”>
泊车小弟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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