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庆和苏止聊了很晚,直到王大庆不断地打着哈欠,苏止才歉然的去王大庆安排的房间入睡。
王大庆和苏止说了声明天他要出趟门,下午回来,然后扔给苏止两千块钱,便独自出了吉庆斋,连夜驱车前往外地。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苏止便听到古玩街传来极为喧闹的声音,这声音和喧哗不同,多了几分慌张和惊恐。
苏止迷迷糊糊的穿上衣服,然后揉着眼睛拉开窗帘,顺着窗子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古董店门口,围着黑压压的一群人。
苏止急忙刷牙洗脸,然后下了楼。楼下的前台已经换成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少女,看两个人的模样,多半是勤工俭学的大学生。
见到苏止走下来,其中一个高挑的营业员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您是苏止少爷吧,我叫潘秋雨,王师傅昨天吩咐了,要是您醒了就让我带着您去吃点儿早餐。”
少爷两个字让苏止微微一怔,仿佛一瞬间穿越到了古代。他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说道:“你就叫我苏止就行了,可别叫我少爷,这称呼听着挺奇怪的。”
潘秋雨和另外一个女声掩嘴一笑,潘秋雨说道:“今天一早我就听白灵说你一身古代的打扮,我还寻思你喜欢这种调调来着。”
潘秋雨的调侃让苏止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不用想,白灵就是昨天值夜班的那个女孩子。
苏止心里琢磨着,自己老穿这一身白色道袍确实有些怪异,在六道岗那个小地方还无所谓,在春城确实有些扎眼。他暗暗下定决心,一会儿一定换一身行头,省的让别人以为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嗜好。
“姐姐别闹,对了,那边出了什么事儿了,怎么那么多人?”
潘秋雨也是个十分外向的女孩儿,她看了眼外面,说道:“你说老宝斋啊,一大早就过来找王先生来着,不过王先生昨晚就走了。听说那边有人中了邪,店里王先生的两个徒弟都过去了。”
苏止点了点头,说道:“我过去看看。”
两个女孩儿也没说什么,毕竟王大庆吩咐了,苏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钱随时给,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给王大庆打电话。两个人心里还琢磨着,王大庆一直没有结婚,这小帅哥是不是王大庆的私生子。
毕竟在这个社会,不结婚有了孩子也不算是难为情的事儿,特别在年少冲动的时候,留下一些没好的小尾巴也算是人之常情。
那个叫做老宝斋的地方早就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通透,也不知道苏止用了什么法子,只是轻轻的一挤,稍显瘦弱的身子就像是泥鳅一样,不一会儿功夫就挤了进去。
老宝斋门口五六米的范围是一个比较真空的地带,地上尽是杂碎的瓷器还有一些散落的铜器。这些看热闹的都是一些游客还有店主,他们很自然的把门口让了出来。
苏止皱着眉头朝着屋子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这个人正是昨天在火车上碰到的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此时双脚离地,后背竟然贴在墙上,两只手上生出一寸多长的红色指甲,一双眼睛已经看不见一丝的眼白,漆黑的就像是黑洞一样。
在他的身前,两个身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正在和那个农民对峙,两个人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方八卦铜镜,另一个手里掐着一张草纸书写的符。
而两个人的身后,则站着一个一脸怒气的中年妇女,这女人很胖,一脸的横肉让苏止想起了电影里的女屠夫。女人的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手帕,被鬼附身的农民,正在一脸愤怒的盯着她手里的手帕,双手也在胡乱的挥舞。
胖女人掐着腰,扯着大嗓门大声骂道:“孙先生张先生,你俩快把那个脏东西收了,我再多加五千,不,多加八千!”
孙先生和张先生相视苦笑,他俩也看出来这附身的女鬼并不想害人,否则就他两个那点儿道行,根本就不够女鬼塞牙缝的。
可是眼下王大庆出了门,他两个人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毕竟这古玩街只有他吉庆斋一家有除秽的本事,而且他两个人早早就被老宝斋的老板喊了过来,现在想退也退不了,因为他们的身后,可挂着吉庆斋的招牌。
正当两人为难的时候,一道年轻的声音传了出来:“要我说那个老鸨,不对,那个老板大姐,你把你手里的东西给他不就得了,非得闹个你死我亡不可么。”
胖女人猛然看向苏止,只见苏止背着手站在门口的空地上,一脸的淡然之意。
胖女人只觉得苏止很讨厌,虽然她很喜欢这种面容秀气的小鲜肉,但是她还是觉得苏止很讨厌。因为苏止刚才不光是叫了自己老鸨,而且还让自己把手里的东西交出去。
这怎么可能?
要不是为了这东西,她的店能被砸成这样?她本来就是收一些见不得光的老物件,然后谋以暴利,刚才被女鬼砸的那些东西,里面也有几件是真品,而且她手里的东西,可绝对是上了年岁,不光是上了年岁,而且还沁了血。
从地底下出来的明器,极少数是沁了血的,市面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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