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相邀,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叔叔,我有点难受。”
“亭亭你忍耐一下,你能感觉那个眩晕的来源吗,慢慢感受,在你的脑中。顺着源线,找到那个部位,然后将自己所有的思绪全部集中在那里,可以做的到吗?”
亭亭不语。
良久之后,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我大概找到了。”
“好,不要松懈,将那里想象成一个球体,慢慢的,慢慢的,它在变小……”樱井大智移开手指,“越来越小,最后压缩成了一个点。”
随着大智的话语,亭亭逐渐大汗淋漓,浑身无力,勉强支撑着直立的上半身。“叔叔,我不行了,我压缩不了它。”
“唉,看来自我突破还是勉强了点啊,我助你一臂之力吧,虽然这样会影响你以后的突破。”樱井大智双手飞速结印,准备将自己的元素之力注入亭亭的眉心。
听得大智叹息,亭亭再咬牙,“等等,我还能坚持一下!”此时她的思绪宛如皮筋,在被不断拉伸,渐入极限。身上,豆大汗珠不断滚落,衣领早就被汗水浸湿,娇小的面庞憋得通红,鼻腔传来痛苦闷响。
樱井大智收回手,喊道:“快!最后想象那个细小的点最终爆炸!”
在那个片刻,亭亭感觉自己脑海中有一种束缚感消失了,但随之而来的巨大痛感席卷了整个脑部。
凄烈的叫喊声响彻了整个宫殿,让殿中不少的仆人都抬头侧耳,想辨别声音的来源。远在书房的樱井夫人,对这个已经细微的叫喊声似乎也有所察觉,默默叹息,“这丫头也太心急了啊……”
亭亭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浑身激烈曲张着热汽,感受一缕缕稀薄的热量席卷全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叔叔,可以了吗?”
“做得不错啊,亭亭。一般来说,元素适性越多,壁障就越厚,你这种体质能坚持到自我突破,既依赖你的惊人耐力也是一种巧合吧。你现在已经解放了自己的魂之力,这是练习魔法的第一步。”对于这个结果,樱井大智倒是挺欣慰的,毕竟靠外力突破的魔术师将来会很难进阶到更高层次。他轻轻拍掌,“能感受到身体里流动的能量吗?这些就是你逸散的魂力,你要驯服那些桀骜的能量,把它们一点点重新赶回并聚集在原来的地方,将这个完成,今天的任务就结束了。”
亭亭虽还闭着眼,但嘴角却不可抑制地上扬了起来。
一点点收回魂之力看起来麻烦,但实际异常轻松,就和用吸管和水一样,一缕缕不过是慢了点。结束时,时间将近十一点。
谢过叔叔,亭亭拖着疲软身子去了浴室,身体本就有些烦热,再加之热水的包裹,让她有些头晕,早早便出来了。
门外,樱井夫人竟在等着她。
夫人帮这个满脸疑惑的女孩穿上衣服,心疼得拉起她的手,“走,阿姨带你去个地方,顺便聊聊天吧。”
亭亭也乐得于此,欢喜的跟着夫人。
盘旋而上的黑实木台阶泛着红光,几次穿过天顶广阔,万象森罗般的长廊,最终一面落凤扉门映入眼帘,原来是夫人的房间。
房间里,同样让亭亭感到意外。除了壁上的浮绘,再没有多余的艺术品和装饰,典雅但简约。床头雀首凤喙型的柜子旁有一盏条错空镂的金泽香炉,丝缕白烟,涎香沉沉,看来有安眠助梦的功效。视线自然地被原本带窗的那一面吸引,直接交通了一块巨大露台,其中各色各样的绿植翠萝枝叶交错,是这个家里最多的生机。
夫人步入露台,紧随其后的亭亭惊喜地发现一张摇椅,迫不及待躺了上去,身下细密的绒垫异常柔软,粉嫩小脸不自觉蹭了蹭。见状,夫人轻轻一笑也躺到了她的身边,明明两个人躺下也戳戳有余,甚至都可以将它称之为摇床了。
这个类似于空中温室的地方,三面都由几净的双层玻璃包裹,抵御了屋外渐凉的寒意。关上屋中明灯,夫人和亭亭都齐齐仰望着夜空,只是院中仍旧灯火通明,星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而明亮。
“孩子,我说啊。你要是以后遇到了你所谓的仇人,你敢亲手杀了他吗?或者说,因为某些原因和无冤无仇的人殊死搏斗。你会害怕吗?”夫人歪过头,忽然一脸严肃地看着亭亭。
“殊死搏斗?!”
原先一身轻松的亭亭听闻此话不禁身体一紧,随即沉默。是啊,虽然自己不计后果的放出狠话,但是到真正的实施过程中又该会如何呢?还是自己只是在豪言壮志般说着空话。“肯定会害怕的,但是……我,大概会习惯的吧。”
夫人侧过身子,手刀轻轻敲打着亭亭的小巧脑门,“明明是个女孩子,却老是想着复仇这些血腥的事呢,阿姨是该夸你,还是该替你父亲骂骂你呢。”夫人随即手掌覆上亭亭的半颊,又将半只胳膊支起脑袋,恬静地看着她,“今天看你半只脚已经踏进这个魔法世界,也没法挽回了。有些事,我本不想说,但思来想去还是要和你说个明白。”
“好的。”
“你说你父亲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你被盯上了。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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