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宴当日,皇宫北门大开,款待陆续进宫的客人,王凝灵在惜凤楼大开宴席,原本惜凤楼是用作供皇家子弟看戏,此刻为配合牡丹花宴,一盆盆娇艳欲滴的牡丹早已被放在惜凤楼四侧,而为了牡丹花宴的特别节目,王凝灵更是差人筑了一个擂台供各家千金比武之用。午时刚至,客人已陆续被带至惜凤楼,王凝灵与礼部尚书负责安排宴席事宜,因此一直东奔西跑的不及落座,只见宫女太监们川流不息地为客人递上牡丹花酿及南北美点,太后见了,也不禁会心微笑,王凝灵这丫头的安排毕竟不错,她这个太后也算是有面子了。这边厢王凝灵在忙进忙出,那边厢的擂台已经开始比赛,只见十多个娇滴滴的官家少女们在磨脚擦掌,在擂台上脚来脚往,颜玉等将士一看,不禁叹一声「花拳绣腿」。那个以摔死人闻名的赵晴晴看来也真有几下功夫,只见她连续搁倒几人,容颜愈发光采夺目,不禁向台上的王越风瞟了一眼,随即垂首低笑。那赵晴晴美则美矣,但泼辣的性格却是闻名于全皇城,不少公子哥儿都有些吃不消,眼见她愈来愈得意,不少官家少爷也有点不是味儿,只听有个长身玉立的俊少年轻问温良玉:「我听灵公主也会来,这是真是假啊?」温良玉温浅笑道:「好象是吧。」「哎呀,那她为什么还不出现呢?」另一名官家公子也附和,灵公主闻名朝野,但见到她的人却不甚多,众人都想知道这个权倾后宫的未来国母到底是何等模样。温良玉神秘地一笑。「我想,是因为不想那么早就跟豺狠打交道吧。」众人大惑不解,忽然一人道:「你瞧,那不是上官家的蓉悦姐吗?真的很漂亮耶!她也要比武吗?真是武全才,难怪陛下会和她……」随即暧昧一笑,不再话。温良玉少时长居江南,对朝中官家之后不甚清楚,不禁问道:「甚么跟陛下……?」不是已经有灵公主了吗?在他旁边的展公主不禁笑道:「嘿嘿,对啊,温兄长年不在皇城,当然不清楚这事儿,上官蓉悦跟陛下青梅竹马的,后来啊……」他蓦地压低了声线,就只身边的几人听得见。「……后来陛下要争夺皇位,不知怎的就跟灵公主订了婚约,可大家都猜测他们其实余情未了,这上官姐可是众家公子哥儿的梦中情人,人长得漂亮之余又温柔体贴,明明早过了已嫁之年,可还是不接受任何人的提亲,连你的展兄我,也被她婉拒了一二三四……啊,不五回了。」此言一出,大伙儿想起伤心事,顿是摇头又叹息,大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有些娶了妻室的,便立刻招来妻子的白眼。「哦……」温良玉没在意后面的一群人兴起一阵离奇的惺惺相惜之感,反而立刻想起了王凝灵,假如他们的是真的,那她岂不是很难过?彷佛呼应温良玉心中想法似的,他身后的官家少年忽而道:「你看你看!那排场那么大,想必是灵公主来了!」温良玉抬眸一看,眼见一个佳人款步而来,前后八名宫女立在她的身侧,不若于平日的轻盈装束,她今日竟作盛装打扮,金色的撤花袄下穿著同色的银鼠皮裙,外头更覆上一身金色的轻纱衣,那顺滑的头发也挽了个譬,上头稳稳的插住八枝金钗,她的容颜也许不及上官蓉悦的的国色天香,也许不及赵晴晴的娇艳,但她却浑身散发着一股迫人的气质,也许带普几分清灵,带着几分豪爽,甚至带着几分气势,这些加起来,使她轻易地吸引着别人的目光。只见她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地走到皇上与太后台前,与奴仆们弯身行礼,语声清脆地道:「灵儿因为俗务繁忙,要为牡丹花宴张罗,见驾来迟,还请恕罪。」待皇上要她平身后,她才对着满场宾客道:「宾客众多,招呼不周,灵儿若是有怠慢之处,还请向位前辈不要见怪。」她得大方得体,不以公主身份自居,反而称大臣们为前辈,兼且她语声清脆悦耳,听在众人耳中只觉不出的受用。王越风浅笑道:「灵儿,你今天可要一展身手与众家千金比武,尽力就好。」「是,灵儿不会让皇兄失望的。」王凝灵向他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随着翩然跃上台去。王凝灵真的要上去宣示主权啊!众人见她衣饰繁复,丝毫没有要和别人比武过招的样子,只见她如一阵风似的飘在台上,那钗环发饰还是稳稳的戴在头上,她微微一笑,微一抱拳,道:「请赵姊姊手下留情,灵儿请教了。」尽管把摔死人的功夫使出来吧,她接着。正所谓仇人相见,份外眼红,更何况赵晴晴早已不满她占着「未来国母」的名衔,要是让她羸了,不但自家姊妹脸上无光,连做侧室的机会也没了,当下一抱拳,也不寒暄两句便直击她脸门,招式凌厉狠辣。王凝灵见这赵晴晴一来便狠下杀手,兼且招招攻她脸门,看来恨不得她当场毁容,不禁暗叹连连,于闪避之际向王越风那似笑非笑的桃花脸看了一眼,暗恼这家伙平白无事的替她添了那么多情敌,自己还能若无其事地喝酒兼嗑瓜子。她不欲一下手便伤人,以巧身法闪了几招后,才把一直系在手中的绸带挥了开去,那绸带本是极柔软之物,但她这一拂却挟带着内力,赵晴晴只觉劲风扑面,竟不敢接她这一拂,便翩翩避了开去。王凝灵这一着得手,也不待她再来攻,便开始一招一式的反击过去,众人没见过这门功夫,不禁啧啧称奇,要知江湖上不少人是以极软之物作兵刃,但灵公主这武功却似是以绸带起舞,一招一式连环相扣,正如习舞时舞姿连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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