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音乐随着《b大调前奏曲》里那兮兮的琴音慢慢停了下来……我习惯的按了重复键,平静的等着它再次的弹奏。
“你究竟要逃避到什么时候!”莉可看见我放下了车窗玻璃于是径直的走了过来,“你都听这个听了一天了,应该说你已经在这里浪费了一天了!!”
连一向有耐心的阿信这个时候也一脸不满地打开了我的车门:“先是自作主张的来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然后把我们赶出车外……我说大少爷,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咦?怎么,下雨了吗??”我伸出手,可是分明没有雨滴,的确,这首钢琴曲听的让我感觉迷迷糊糊的。
眼前的这两个人,穿着超短牛仔裤有着金黄头发和漂亮脸蛋的英国美女名字叫莉可,是我的经纪人,而另外一个也留着长发而且胡子只比头发少一半的男人叫阿信,是我的助手。虽然在外人看来我们是工作关系,可是他们都是我从小玩到大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我不在乎的瞟了他们一眼:“不是说了嘛,叫你们去野营啦,别老在这里烦!”说完我准备伸手把车门再次关上。
阿信却一反常态粗鲁地将我的手推开,看的出莉可和阿信的野营并不很开心,此刻莉可的翘着的嘴巴已经说明她的忍耐已经到极点了。
“伯母在这儿时候让你来波兰是为了让你感受下钢琴之国的气氛,寻找弹奏的感觉你知道吗?可不是来这里度假野营的!”莉可现在双手插着腰的样子到和她口中的伯母,也就是我母亲说教的的时候一样,“你看看你,刚到波兰就跑到这种郊外,只顾着在车里听,来这里有什么意义!”
阿信也叹了口气:“我觉得莉可说的对,我们应该去下博物馆或者是肖邦纪念管走走,也可以去拜访下这里的钢琴家……”他的口气从来都这样平静,就算是明明已经生气了还是表现的很理性。
“我说。”我不由的皱起眉头,”你们一个大喊大叫,一个闷闷的发牢骚,很像黑白双煞诶。我又不是死人,还不到勾魂的时候,你们别来烦我!”
莉可的脸已经气红了:“你……!你真不知好歹,要不是担心你个大少爷在外面找不到回家的路哇哇哭,我才懒得跟你来呢!”
“这是你自己闹的要来的。又没有人逼你,来了就得听我的。”我有些蛮横地说。
阿信没说什么,只是动手关了车里的机。音乐停了下来……我也开始烦躁起来。
我想再次打开,可阿信的手用力的抓住了我,要知道,他可是从小练健美的,力气上我确实差他很多,也拿他没有办法:“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关掉!”
“它影响了你的心。”阿信冷冷的说。
我盯着他的眼睛,很严肃的告诉他:“没有,相反它正在打开我的心!”
莉可的看见我和阿信的争执。表情却从生气变成了好奇:“真不知道雪樱士给你的这盘究竟是什么,你听的就像是大魔咒一样,着魔啦!”
阿信把我的手推开,看着我认真地问:“雪樱士对你说了什么……”
我沉默了……的确,阿信和莉可都说的对,是雪樱士对我说的话和他给我的这盘才让我陷入了迷茫中。记得,在上次我上场的比赛结束后他走到了我面前,挑衅的说:“别人都说你的弹奏没有感情,就像是做教科书示范,可我不觉得……我觉得在你钢琴里面充满了怨恨。不是,是充满了仇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没有面对我不解和怨恨的眼神,只是低着头从包里拿出了这盘,然后冷冷地说:“这个是一个人让我给你的……不过。我根本就不想和你说话,因为你这种对钢琴带着怨恨的人根本就不配做钢琴家。”
想起这些,我的脸紧绷着,嘴角再次抽动了:“他说……他说我不配做钢琴家。”
莉可总是能看出我的心思,她的怒火终于停止了对我的发泄。她伸出手轻轻的抱着我的头:“什么嘛!那个家伙,喔喔。乖哦,别听那个家伙乱说,他是故意气你呢。”
“哎呀……做什么嘛!”我努力挣开她的手,“恶心死了,不要这样啦,我又不缺乏母爱!”
阿信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的确,别被别人的激将法给弄乱了心智。”
莉可也着急的推着我:“就是,就是,他这个是激将法,过两天就要决赛了,你可不能被他在比赛前就弄成个傻子啊!”
我不服气的嚷了句:“你才变成个傻子呢!”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已经下山了。
阿信看了看表,叹了口气:“现在先不说这个了,看起来我们得找个地方住下来,要不等晚上我们都人生路不熟的弄不好要住在车里了……”
听阿信这样一说莉可忙摇手:“人家才不要睡在车里呢!陪着这个邪教徒乱了一天了,我要好好的洗个澡呢!”
“你……”我还想和她理论下邪教徒这个说法而阿信已经把车门给关上,坐到了驾驶室里,随手丢了本地图给我。
“看看附近有没有旅店。”阿信就是这样,从来都是把我和莉可当小孩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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