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被死死的捆在客厅里的茶几上,眼睛被槐仁刚蒙上了一块黑布,他试着挣扎了几下根本就无法挣脱,只觉得脸耳朵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他内心慌乱和急躁,但是好像已经无法感知外界的任何反应。
罗刹哪里知道,就在蒙着他的那块黑布上面还贴了一张红色的符纸,那是槐仁刚给他下的安魂咒,让他暂时无法再感知人界的信息。此刻的罗刹在众人看来除了偶尔身体的抽搐外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槐仁刚一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各式各样的法具一边对着两个女儿说:“把那只乌鸦拿过来,等着时辰一到就可以施法了。”
槐半夕听父亲说完便搬着一个板凳朝厨房的窗户走去,她的个子不高,所以只得踩在板凳上才能够到挂在防盗笼外铁丝上的木质鸟笼。
槐半林这个时候走到月姬旁边轻轻地拉了下她的手说:“刚才对不起,我们真的不是有意伤害你的。”
月姬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意思是并不埋怨她们。只是刚才被捆妖绳那一捆,自己的现在的真元已经被耗尽了许多,估计一时半会也难以恢复,只觉得身子发软,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捆妖绳本就是神龙的胡须,乃天地降妖的利器,若被捆绑,任何妖精都无法动弹,而且会在这个过程中开始消耗妖精的真元,如果刚才槐仁刚在慢了几分钟帮月姬解咒,估计此刻她已经被打回狐狸的原形了。
槐半林挽着月姬的手说:“现在时辰还没有到,你刚才又受了伤,要不去我的床上先休息一下吧。”
月姬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就陪在罗刹的旁边,只要需要我的话,就算去死都可以。”
槐半林嘻嘻一笑说道:“哪有那么严重,有爸爸在你就放心吧,我看的出来,他也很在乎罗刹同学的。”
月姬见槐仁刚很认真的在摆放着各样的烛台法器便心里稍稍放心下来,不自觉的边走边打量起这一父两女的房子。
这屋子虽是已经有些岁月,装潢陈旧了些,但是它的陈设其实是非常的美致的,只看墙上的点缀就知道。橘黄色长条沙发靠着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新近才照的全家福,照片里的槐木手里抱着一个相框,相框里面是一个美丽女人的黑白照片,一家三口坐在喜庆的背景前都露出了温馨的微笑。相框的边沿上密密齐齐地沾满了用花布绣成的各色小花朵,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很灿烂。电视机柜后的墙上挂着一幅彩色的‘钟馗捉鬼图’,两边有‘月缺月圆星眼底,花开花落树心间。’的对子。半开着扇木门的卧室,是双胞胎住的地方,一张黄木高台床的对面有百叶窗,窗下放着两张书桌,桌上各有一个玻璃花瓶,瓶里插着虎尾兰和文竹,从窗外可以看见楼下的一小片绿草坪。可是当月姬走出这间卧室,不经意路过另一间只有几平米的房间时,却被屋子正墙上的一幅字画给吸引了——这副书画作品约莫二尺长,已经装订好的卷轴上面用非常清秀的繁体字迹写道: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越人歌
槐半夕从她身后探出个头说:“这是爸爸的房间,那副字是我妈妈生前写的,但是我看你还是不要再这边逗留了,爸爸他最讨厌别人进他的卧室了。”
月姬默默地点了点头便又重新走回到罗刹身边。
槐仁刚这个时候已经做完了法式的准备工作,只见罗刹躺着的茶几下已经支起了五根手腕粗的蜡烛,旁边的长生香已经被点燃,正散发出浓浓的味道。一块大红色的纱布已经将罗刹的全身遮盖,而在罗刹另一面的地板上放着一堆月姬从没有见过的各类法器和刚才槐半夕拿来的鸟笼,笼子里面的乌鸦正蹦来蹦去的啄咬着竹杆,它那漆黑的喙还粘着猩红的血迹。
槐仁刚看了看手表说道:“时辰已到,你们都进卧室去,我现在要布阵,封了这小子的极阳之眼!”
月姬忙走上前拉着罗刹的手说:“不行,我要在外面陪着他,要不有什么闪失……”
槐仁刚见月姬一幅倔强的样子叹了口气一脸不耐烦地说:“你懂的,等会我要借着今日七月半的极阴之气,诱引各路恶鬼来此,接着招他们的魂来熔炼鬼泪,如此一来方可以这阴力彻底封住极阳之眼,一会我一招魂,必定有万千恶鬼来此索命,你在外面只会妨碍我,而我女儿的卧室里已经施放了镇魂结界,你们躲在里面可保无事!”
月姬原本还想争取,但是槐半林和槐半夕已经一个拉着她的手一个推着她背将她揽进了卧室:“好了月姬,你就放心吧,要不等会耽误了时辰可就误了大事了!”
月姬和两双胞胎躲在卧室里紧锁着房门,她们谁都没有再说话,都凑近了房门,将耳朵紧贴在门上细细地听着屋外的动静。
槐仁刚心里默默即算着时辰,窗外明亮的月牙慢慢地被一团云雾给遮掩起来。他见时机已到便随手一捏,几道符文便在身前燃烧起来,随即口中念起咒语将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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