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6瑾挑了挑眉头,嘴角终于露出了嘲讽的微笑,“听闻阁下昔日在东宫之也是深受李贤器重春风得意,朝旧主沦为阶下之囚,阁下就立即变作了另外副嘴脸,想必昔日那位太子殿下看见,定会感叹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吧!”
“放肆!6瑾你竟敢口出这般轻狂之言!”郭元振陡然变色,俊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怨恨怒意“李贤即便为本官旧主,也为乱臣贼子,本官深明大义弃暗投明,何有你想得这样龌蹉!倘若6御史在这般语出诛心,休怪本官翻脸无情!”
6瑾面不改色地微笑道“天地自有公义,阁下做过什么相信心头也有数,本官也不屑于你多言多语,郭御史,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啊!”
6瑾话有话,自然是在讥讽郭元振奉武后之令潜伏东宫,收集东宫情报之事。{6瑾几句,站在6瑾旁边的张仁愿捋须笑道“丞,下官家也有事情,须得向你告假。”
宗秦客神色僵,显然有种被打脸的感觉,他知道张仁愿平日里与6瑾关系要好,不用问两人定是共同进退。
还未等宗秦客回过神来,对宗秦客甚是不满的武懿宗也是昂昂言道“本大爷晚上也没空,你们自行玩乐便是。”
如此来,愿意为郭元振接风的人就只剩下了宗秦客和李徐福两人,时之间,宗秦客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郭元振心内充满了愤懑和尴尬,他勉力笑了笑,故作大度地言道“既然今日许多同僚都有要事,那么咱们不如改天,多谢丞美意。”
宗秦客顺势找到台阶下来,点头言道“那好吧,咱们就另选时间为郭御史接风。”
离开正堂,6瑾悄悄地拉了拉前面张仁愿的衣袖,待到两人并肩而行后,他这才小声笑言道“多谢张兄仗义相助。”
张仁愿微笑言道“七郎不要忘了前段时间我也是审问了不少东宫官员,郭元振的为人如何自然也非常清楚,此人不过是个品行败坏的小人而已,七郎的人品在察院有口皆碑,当此之时,我肯定支持你。”
6瑾暗自感激,又是拱手致谢,与张仁愿谈笑风生地来到饭堂门前,正欲进门,突然看到名吏员急慌慌地跑了过来,拱手言道“张御史,6御史,宫门外有庶民擂响闻登鼓,圣人派遣内侍传话,着令察院调查处置。”
“什么?”6瑾和张仁愿对视了眼,均是看到了对方眼的惊奇。
闻登鼓是为立在皇宫正门左侧的面大鼓,倘若百姓若有冤屈得不到申述,便可擂响此鼓上奏冤屈,天子闻之通常情况下都会下令官员进行调查处置。
不过擂响此鼓,却是有着极其严苛的惩罚,无论擂鼓之人所为何事,先须自领杖行三十以示决心,避免市井刁民随意鸣鼓扰乱朝廷公务。
朝廷接到申述后进行调查,倘若查明擂鼓之人所奏冤情根本不存在,或者是恶意伤,擂鼓人所受到的惩罚也会非常的严厉。
因而若非真正的冤案大案,般人都不会擂响闻登鼓进行申述,6瑾成为监察御史足足已有半年,也是次听到闻登鼓响。
略思忖,张仁愿断然言道“七郎,此事还需尽快向丞禀告,咱们并前去如何?”
6瑾点头言道“好,事出紧急,咱们还是待会用饭早早前去为妥。”
决定之后,两人联袂来到宗秦客的政事房内,宗秦客现在还在气头之上,听6瑾之言,不免有些公报私仇的意味,皮笑肉不笑地言道“既然是闻登鼓响,相信此案定是错复杂涉及地方官吏,6御史办案向来公正严明,干练有方,此案就交由你来办为妥,不知6御史意下如何?”
6瑾眉头轻皱,暗叹宗秦客的卑鄙,淡淡言道“纠正刑狱本是监察御史分内职责,下官领命。”
离去之后,张仁愿冷笑言道“七郎,这便是宗三好不得人心之处,毫无担待可言。”
6瑾同感地点点头,笑道“算了,反正我也休息了这么久,正好找点事情来做。”
张仁愿轻轻颔,捋须笑道“只怕此事不会那么简单,若是你有什么无从解决之处,尽管来找我帮忙,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好,那就多谢张兄美意。”6瑾微笑颔,拱手致谢。
草草用罢午饭,6瑾步履轻快地来到了皇城之外,刚走出丹凤门大门,便看见旁边的鼓驾下正趴着人,像是刚刚受完了杖行,正躺在地上瑟瑟抖动。
而在那人旁边,却蹲坐着个十七岁的青年,面容清秀俊朗,正扶着受刑之人痛哭不止。
6瑾站定细细观望半响,旁边守门校尉已是躬身禀告道“根据朝廷律令,时才吾等已经杖责擂鼓之人廷杖三十,还请御史点验察看。”
6瑾点了点头,走过去沉声言道“两位,本官乃监察御史6瑾,奉圣人之命前来审问,不知你们有何冤情须得上奏?”
受刑之人爬在地上咝咝喘息着半响没有说话,反倒是那十七岁的青年哭声禀告道“御史,我们乃是苏州吴县人士,特来检举吴县县令不法,恳请御史受理此案。”
说罢,他膝行而上来到6瑾身前,对着6瑾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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