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部书,我看读者在关于张华的小姨张兰这个人物角色时留下的评论还是颇多的。
今天这篇番外我就谈谈我当初设计这个人物角色的起因和初衷。
实事求是的说,在构思张兰这个角色时,我的初始定位其实很简单:
让她成为搅动张华后方家庭的“变量”,甚至一度想将她塑造成阶段性的反派角色。
她的存在本应是为了制造最为直接的家庭矛盾。
就是给张华后方的家庭添乱的。
比如因观念冲突引发的争吵、因行事方式不同带来的误会,用这些具体的“乱子”为故事增加情节张力。
让张华的生活不仅有职场的博弈,也有家庭的琐碎牵绊。
但随着故事线的推进,我发现这个角色的意义远不止“制造矛盾”这么简单,最初的设计初衷也随之发生了根本转变。
促使我改变想法的核心,正是张华的出身与“阶层固化”这一现实命题的深度绑定。
而张兰,恰恰是折射这一命题的最佳镜像。
谈及张华与高倩的结合,很多读者看到了高倩的坚持与温云霞的“开明”,但剥开表层看本质,这桩婚姻从一开始就绕不开阶层的考量。
高倩的家庭并非普通人家,她在省电视台已是崭露头角的记者,这样的家境与社会地位,决定了他们对“女婿”的评判标准必然带着现实的滤镜。
高倩的义无反顾是感情里的亮色,但这份亮色能否照进现实,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张华是否能打破他们对“乡镇干部”的固有认知。
试想,若张华只是一个普通的乡镇乡长,没有全省知名的实绩,没有年轻有闯劲的潜力,更没有李景运父亲李延海的青睐;
若他背后没有时任省纪委副书记谢志斌的支持,身边没有已是县委书记、曾为省长秘书的孙福强的称兄道弟。
温云霞真的会轻易松口?
高长山也会“没有原则”地纵容女儿?
答案恐怕是否定的。
“白马王子与灰姑娘”终究是童话,现实里的婚姻从来绕不开“门当户对”的隐性逻辑。
这种逻辑不是某个人的固执,而是阶层长期固化后形成的集体认知惯性。
而张兰这个角色,正是这种“认知惯性”的具象化体现。
我当初让她为家庭“惹乱子”的想法,到此处,我不得不收住了。
若是还坚持她为张华的小家惹乱子,那就会破坏张华在高长山、温云霞心目中的形象。
自古男人“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其实本质上是用更直白、甚至略显刻薄的方式,说出了高倩父母内心深处最初的顾虑——“一个乡镇干部,配得上我们家女儿吗?”
她的视角没有被高倩的爱情滤镜所模糊,也没有被张华后来的光环所遮蔽,反而更贴近普通人对“阶层差异”的直观判断。
如果继续将张兰塑造成单纯的反派,反而会弱化这种现实的尖锐性。
她不是为了“坏”而坏,她的行为逻辑源于对阶层差异的固有认知,这种认知与温云霞最初的犹豫、高长山的考量同出一源,只是表现方式更为直接。
于是,我放弃了将她工具化的想法,转而让她成为一面镜子:既照出张华“逆袭”背后的现实逻辑,也照出阶层固化在普通人身上留下的深刻印记。
那些看似不可理喻的行为背后,往往藏着更值得深思的现实根源。
这便是我设计张兰这个角色的完整初衷:从一个想用来制造冲突的“反派”,最终成为解读故事现实底色的关键角色。
用她的视角让“阶层”这个抽象命题,变得可感、可触,也让张华的人生轨迹更具现实重量。
其实张兰在本书中最后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影子,也是这一角色逻辑延伸的自然结果,而非创作中的疏漏。
她的核心使命本就不是成为贯穿始终的主线人物,而是在故事最需要叩问“现实底色”的阶段,成为那面锋利的镜子。
当张华的“逆袭”轨迹逐渐清晰。
他不再是需要被反复审视“配不配”的乡镇干部,而是真正站稳了脚跟、突破了原有阶层桎梏的存在;
当高倩的家庭与张华的联结早已超越最初的“条件权衡”,沉淀为真实的亲情与利益共同体;
当“阶层差异”从尖锐的矛盾冲突,转化为张华日常工作与生活中隐性的背景板,张兰这面镜子的“映照价值”便已完成。
她的使命已经终结。
就像现实里那些曾因观念差异引发波澜的人和事,当既定的生活轨迹形成惯性,那些最初的争议点会慢慢褪色。
张兰始终没有掀起的风浪,不是角色的“失效”,恰恰是对“张华已然打破阶层偏见”这一结果的侧面印证。
她从舞台中央退到角落,化作可有可无的影子,反而让故事的现实感更添一层——生活从不是永远充满戏剧冲突的。
那些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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