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她强烈的吃醋,才让我凭借并不强大的定力,暗暗构筑起一道家庭防线,抵御了另一场更大的诱惑。
在以后的岁月里,我总结出一条经验,一个完全不吃醋的的妻子,很可能已经出了问题,因为她心里已经没有你,没有这个家,她的心早就飞到外面去了,对于一个男人来,你很可能已经给戴了绿帽,没有什么比这更为悲哀的了。
范红梅调走,波及我们这个家的余波才渐渐平息。
调走一个,又调来一个填补空缺,也是个妹纸,更,刚满二十,她叫苏静,人如其人,个儿的,样子弱弱的,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话细声细气,咧嘴一笑,就露出两颗洁白饱满的虎牙,看起来蛮可爱的。
苏静刚毕业,上期在中心校教二年级,调过来,也继续教二年级,而范红梅走了,老校长安排另一位老教师与我搭档。
也不知怎么安排的,开学时,苏静的办公室座位居然与我相邻,她靠近办公室门口,而我就坐在她左边。
原本,办公室很窄,安放了每个老师的办公桌椅,就只剩下两条很窄的过道,于是座椅之间挨挨挤挤的,我的右手放在办公桌上改作业写备课,难免会跟苏静的手臂或肩膀发生擦挂。
苏静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子,虽然邻桌,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很少话。
课间时分,我继续和别的女教师疯闹,开玩笑,(不过,所有玩笑都不是粗俗的,没有任何**或暧昧成分),而忽略了苏静还坐在身边。
因为当地学生走的都是山路,天气暖和时,不少人经常赤脚来学校上课,而我有个习惯,一旦到了夏天,在学校里几乎不穿鞋子,除非有上级领导前来检查工作。
除了和同事疯闹,我还经常跟学生疯闹,背着他们来来去去,或是把男女生召集到一起斗鸡,几十个人分为两组,每组有个圆圈画出的家,家里放着一只石头鸡蛋,哪一组的鸡蛋被偷走,哪一组算输一局,而我一般加入女生组,保护鸡蛋,并发动偷袭,盗取男生组的鸡蛋。
苏静和许多刚毕业的女教师一样,规规矩矩,本本分分,一切按教学大纲办事,我这种无拘无束的老师,也许她既没见过,甚至连想也没想到过。
既然是邻桌,每一天我的言谈举止,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时间长了,我大男孩的本性,很快在她面前暴露无遗。
在办公室里赤脚走来走去,我本胸无城府,从不在女教师面前故作姿态,随心使然,妙语连珠,激情洋溢,偶尔转过脸去,四目相对,发现她看我的眼神,既像是关注一个大男孩,又像仰慕着一位大哥哥一般,不过也没在意。
有时候,我隐隐的感觉到,她很安静,安静得有些出奇。
一学期快过去,我们坐在一起,仍然很少话,通过别的女教师,她已经了解到我的家庭,以及那个不能走路的孩子。
也不知是哪一天,我翻开自己的备课用书,突然发现,在需要马上备课的那一页,有人用铅笔写了一行娟秀的字:
难道你还读不懂我的心?
字迹浅浅的,故意写得模模糊糊,隐藏在备课教案的字句行列之中,很不容易察觉到,看了一遍,我很快把书塞入抽屉,就在刹那之间,仿佛砰的一下,被什么击中了,碎了,化了,胸口隐隐的痛着。
事实上,比起范红梅,苏静算不上漂亮,可是她更加含蓄,更具素养,心思更为细腻,实在让我难以抗拒。
假如时光倒流几年,她算得上我理想中的妻子。
她的这一招,来得太过突然,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几乎俘获了我的心。
以后几天,办公室里,我和她没有任何变化,一切显得波澜不惊的。
恰好在这几天,家里的情况有些硝烟弥漫,我打牌输钱,又因为一些家务事,连续吵架,给克扣了床上的分内伙食,于是浮想联翩,几乎把持不住,想和邻桌的她发生一点什么。
既然她敢在我书中直接留言表白,桌子挨着桌子,椅子靠着椅子,只需一点的暗示,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甚至是手指的轻微触碰,也可能擦出火花,彼此猛烈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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