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爷做主将二房沈丽君和长兄沈重安的婚期定了之后,信仁居那边儿,沈李氏难得硬气地跟沈三爷对上了。这事儿,闹得三爷接连几日都睡在了信仁居后院的书房。除了大**的长兄沈重安似是压根不关心自己的婚事,没受到任何波及的无事人一样儿,那就只有沈李氏身边的贴身丫鬟,轻风和细雨,这几日每到了辰时,便要请她过去,宽慰一下气得不行的沈李氏。就连康哥儿,也敏感的觉察到父母之前的不悦,总是让奶娘抱着往她这里跑。这日康哥儿的奶娘带着康哥儿,又来了她的摛芳居。沈重欢在东厢外间,就听到康哥儿的小短腿儿,在庭院里的小石板路上,噔噔噔跑得跟炮仗一样的声音。她生怕康哥儿跑得太快摔了,忙让浣纱出去迎,果然,才一会子,浣纱就牵着一个小胖墩子进来。他正噗噗喘着粗气,然后直接伸出两只小肥胳膊,就冲沈重欢道:“节节,节节,抱抱,抱抱,香香。”“来,你可慢点儿,摔了会疼的。”沈重欢扶着康哥儿两条胳膊,那小家伙儿,动作熟捻地往沈重欢身上爬。因着沈重欢力气也不大,便半抱着他坐在一个圆墩子上。那小家伙跨坐在她大腿膀子上,嘟嘴,对上沈重欢就香了一个。沈重欢抹了抹嘴角被康哥儿涂上的口水,哭笑不得地道:“你这每天来,就一定要糊点儿口水我脸上,瞧瞧你,哪能随随便便就往姑娘身上糊口水!”“哎哟喂,咱小公子还不知道,心里喜欢着三**呢。”那奶娘喜庆道。“就你最会说讨喜的话了,难怪母亲把你放在康哥儿身边。”沈重欢笑着道。“三**,别看咱小公子年纪不大,可懂事哩。往日,奴婢抱着他,若是气喘得粗了些,小公子便知道我累了。硬是要下地自个儿走。去太太那儿就更乖巧听话了,您是不知道,小公子瞧着太太精神劝头儿不足,便会悄悄扯着奴婢的袖子,回自个儿住处。可贴心了。”奶娘说得眉开眼笑,一套一套儿的,就不知道是真是假。康哥儿这小子知道这是奶娘说他好呢,咧着满口齐整的**牙,咯咯笑呢。沈重欢点了点他的小鼻子:“瞧你这得意劲儿,就知道听人说你好!真精!”“节节,香香,节节节,香香。”这一会子,康哥儿又来了兴趣,沈重欢忙躲开,对着浣纱和怒香道:“别香了,再香,你就涂得我满脸儿都是口水了。浣纱,怒香,快把他抱下去。”“节节,香香,香香……”康哥儿直挥着手道。“香,还香,你去跟浣纱怒香去香!”沈重欢笑啐了一句,身子往后靠。众人正因着康哥儿高兴谈笑来着,当归却从东厢外走了进来。福了个身就禀:“三爷那边来的小厮刚刚来送信儿,说叫您去信仁居的正堂走一趟。”沈丽君一顿,瞧了瞧众人脸上的意外之色,问道:“可有说是什么事儿?”当归摇了摇头,道:“小厮来得急,去得也急。婢子正想问来着,人话也不说,就往前头走了。”“又是去正堂?可知道,都有哪些人去了?”沈重欢问。“听信仁居那边的人说,是请了夫人和大公子的,好像还有人瞧见,二房那边今儿个一早就去三爷那边了。”当归道。“我知道了。”沈重欢道。浣纱和怒香一起将康哥儿从沈重欢身上抓下来,那小家伙像是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似的,也乖巧多了,不吵不闹的。“三姑娘,您这儿既有事儿,那奴婢先带着小公子回去了。回头,再过来给您请安。”奶娘是个识相的主儿,先给沈重欢行了个礼,便抱起康哥儿出了东厢的外间。沈重欢点点头,待奶娘和康哥儿一走,便带着怒香浣纱当归,一起往信仁居的正堂去。当归先去打听消息,问问信仁居的正堂发生了什么事儿。留下尝纱和怒香陪着沈重欢。待快到信仁居的正堂时,当归才小跑着回来。“打听到了,今儿个一早,二房那位君姑娘就去给三爷请安了。听说陪着三爷说了好一会儿话,后来,也不知怎的,三爷就差人将三夫人,大公子,还有姑娘,一起请过去。”当归道。“她一早就去给爹爹请安,这可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沈重欢笑道。当归答:“那可不是。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见二房那位有孝心哩。”“进去看看,这没事献这么大在殷勤,肯定是有求爹爹。”沈重欢道。就是不知,沈丽君这回又打了什么好算盘!方一进信仁居的正堂,就见沈三爷和沈李氏分别坐在正堂的官帽椅的上首。沈李氏的脸色瞧着不大好,微斜着身子坐着,正好半个后脑对着沈三爷。反之沈三爷就有些高兴,眉眼间虽然故作严肃,但沈重欢还是知道,那微扬的嘴角,及眼里亮闪闪的珠光喜意,衬着沈李氏的闷闷不喜,三爷那高兴便藏都藏不住。沈重欢蹙紧了秀眉,暗道,真不知道沈丽君说了什么,能让爹爹这么高兴!“阿肥,你来得正好。正好!你君姐姐说了,等着你重平姐姐病好了回府,跟你一起办喜事儿。”沈三爷一看到沈重欢,就忍不住同她分享这个好消息。可沈丽君毕竟不是她沈重欢的侄女儿,她可没有三爷那样心大。前几日,话说成了那样,这会子便又亲亲热热地唤起了人,还真好唬弄。这侧面可以映证自个儿爹爹是有多疼爱沈丽君了。不过,沈丽君为什么会突然转了态度,把婚期定在和她同一天?有猫腻!“爹爹,怎的忽然这样决定了?”沈重欢问。不待沈三爷答,沈丽君就自发地抢白:“欢妹妹,是不想和我一天么?还是怕,怕我抢了你的风头。我这脸都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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