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却不放过他,快嘴快舌的说着。
高秀哆嗦了两下,突地又看向裴嫤,咬了牙道:“小若是能应承小的一件事儿,小的便一心一意为小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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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嫤听了这样讨价还价的话,却没有恼怒,仿佛这是自然一般,点了点头,“你说吧。”
“小的家中有几个弟妹……”一边说着,他也觑着裴嫤。
裴嫤笑笑,“我知道,你接着说。”
“小的大弟名叫高川,是个会念书的。自小儿在庄子上跟老秀才读书,如今虽才十岁,可那老秀才说起,再过两年可试试了。”
裴嫤闻言不由惊讶起来,严姑姑递回来的话可没有这一出。
只听那高秀接着道:“不论小的日后有什么前程造化,只求小能免了大弟的奴籍,让他能走上这条道儿。”
裴嫤沉默了一下才道,“你弟弟若真是个聪慧的,日后走上科举,你便知道他还能与你们相认?”仕途之上,容不得瑕疵,便是寒门也罢,可这贱籍,着实是个污点。
高秀这会儿倒露出些笑来,“小的是家中长兄,弟妹前程自该担在小的身上。若是日后大弟不愿相认,小的也绝无怨言,长兄如父,怎能与弟弟计较。”
裴嫤长长久久的叹了口气,面终是和缓了下来,只觉得倒是小瞧了这个高秀,这会儿点头道:“这事儿不难,这几便从夫人那里将你一家子的卖契要过来。你日后若是得力,不光你大弟,另外几个弟妹,想要自由身,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高秀闻言浑身一震,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噗通”跪在裴嫤面前,连着三个响头,再不言语。
这便是投了诚了。
这会儿天不早了,瞧着快到了晌午,裴嫤再不耽搁,领着墨竹离了此。
却不想着,方才这一出,已然让旁人瞧在了眼里。
待那高秀也起身离去,自假山后转出一个华服公子,颇有兴味的朝着裴嫤主仆离去的方向瞧了几眼,便急匆匆的朝着侯府华兰院走去。
世子裴静楠这会儿正在自个儿的书房里看账,书房的门却被人一把推开。他眉头蓦地紧皱,那人却风一般的刮了进来。
且还没见人,便闻得人声。
“表哥!你那个妹妹真是有趣儿!这几娘正给我相看,你那妹妹定了人没有,不若定给我得了!反正总得娶亲,不若寻个得趣的。”
这话若是旁人说的,裴静楠恐怕得立时翻了脸。
可一瞧来人,脸上只剩下苦笑,这咋咋呼呼的小子不是旁人,正是他舅舅赵奕芝的子赵澜。赵澜虽小了他四岁,可自幼与他亲厚。且他母亲赵氏去世之时,舅舅家也出了大力。再者,舅舅家中只得这一个儿子。是以他自来对赵澜更为宽容几分。
这会儿听得他这样不着调儿的话,也不恼怒,依旧瞧着账本,随口问道:“你今儿怎么过来了,方才又瞧着什么了,话头越发的荒唐了。”
赵澜早就把正事抛到脑后,见着表兄发问,兴头十足的回道:“嘿,瞧着你妹妹训斥下人。瞧着年岁不大,端的正正经经,又恩威并施的,可有些意。”
裴静楠正寻着城外三百亩田去岁的收成,这会儿闻得赵澜说起训斥下人,只以为是哪个庶妹,腾出空儿来笑道:“若是赵侍郎不介意家中子娶个庶女,我倒无所谓。”说到此,合了账本,又揶揄了一句,“也不行,便是赵侍郎愿意,恐怕舅母也得闯进府来揭了我的皮。”
赵澜自小顽皮,舅母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仔细我揭了你的皮。”此时拿来打趣赵澜,再合适不过。
谁知赵澜闻言却瞪大了眼,“诶?你那两个庶妹我都瞧见过呀。且我听那丫鬟唤她七姑娘……”
裴静楠听了这句,脑海里不其然想起昨那双晶亮的眸子,心中一顿,眉头已然挑了起来。这般说来,赵澜见着的竟是七妹妹裴嫤。
这人,一场病下来,不光子转了些,便是脾气也大了起来。
不由便问道:“你且与我说说,她在何训斥了什么人?”
赵澜见表兄正经起来,倒也转了个心,方才隐约听得几句,恐怕那七姑娘对表兄有些不满。他瞧着那妹妹甚是有趣,此时便留了个心眼,不给她惹了是非,左右许不过只是小女孩儿脾气,也难能给表兄真正寻了麻烦,便推搪道:“我不过远远瞧了两眼,哪里就能听得仔细。不外是婢女不衬心意罢了。”见表兄递过眼神,忙转了话题,“如何!表哥,你那个妹妹……”
正说着,周氏端了茶盘进来,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可真是……,家中妹妹的亲事,哪里是做哥哥的能当的了主。且七妹妹也是正经嫡出,便是侯爷与夫人,也得问过祖母。”昨日里,容氏虽不意她娘家表弟,可她总想着再试一把。
说到这儿,她不打量了一下丈夫这位表弟,今岁不过十七,却身量颀长,与丈夫几乎一般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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