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堆砌的宫墙延而伸出宽阔的大道,玉石砖墙在秋日的暖光中泛着温润的颜,浩浩汤汤的队伍也不知究竟有多长。海棠只知道沿的宫人全都靠边而站,全都行着后宫中的大礼,这便是位高者才有的殊荣,而她在姜珂的凤銮旁与那些随行的宫人融为一体,莫说光华,怕是连一丝一毫的荧荧之光都看不见了。
姜珂静坐在凤銮上微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今天是个好日子,就连天公都作美。
不过,今日宴会之后,戚含嫣的事怕是藏也藏不住了,纵使很多人都知道皇后事有所蹊跷,更有大臣通过后妃得知详,但是明里还是没有人敢妄加言论,若今日事一出必定会有人拿此事做文章,到那时怕是戚家又要头疼一番了。
后宫少了皇后谁又敢保证太子一定会为储君?毕竟当下还有淑妃身怀皇嗣,皇帝又还年轻,后妃之中谁都有可能诞下皇子,而那些妃嫔的父族自然想借此攀登上位。到那时,区区戚家还有谁会看得上?
而她就是要戚家一点一点的丧权,由南景亲手来做!
鹬蚌若不相争,她渔翁如何得利?
凤銮刚踏进宫殿大门姜珂就听见里面有人通传,太后娘娘到——棠仪人到——
姜珂余光瞥过一旁的海棠又迅速挪开,有些事她还是证明一番的好。
由孟德搀扶抬脚踏入正殿,凤袍尾摆由两位宫女躬腰执起,两旁就坐的文武百官都齐齐起身躬腰行礼,“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在众人的视线中缓步踏上台阶,宫女轻放下裙摆后屏退两旁;姜珂转身,九凤金冠轻微摆动闪着晃眼的光,一身明黄上的百鸟朝凤秀刻的栩栩如生,仿佛姜珂每个微弱的动作都为它们灌注了生命一般。
“众爱卿平身。”姜珂抬起一只手虚扶,而后众人重新入座,今日的宴请不同往常,今日的宴会上没有皇后。
姜珂看向坐在右侧的姜家,姜由检正与一旁的大人随意攀谈着什么,而姜晴就那般定神看着姜珂,姜珂对她温柔一笑;而后又看向端坐在南景身侧的淑妃,那个位置本该是戚含嫣的,如今南景竟会让淑妃就那般占了位置,看来南景真的如那日说的那般不想留戚含嫣了。
海棠看着淑妃,眼睛透着审视的光,这个淑妃仿佛是太后的人?但是如今看来怎么又有些不像。
姜由检余光瞥过海棠,不过瞬间,也没人注意到。
南景看向姜珂低声说道:“珂儿与棠仪人竟会一。”
姜珂凤眸微抬,淡淡道:“哀家很久以前就准备了她的嫁妆,如今她为后妃也是出嫁,哀家不过将本该给她的给她罢了。”
南景眸光微转,而后目光落在海棠发间的金海棠珠花步摇上。
“话说,”姜珂又开口,南景重新看向她。“今日于大顺和皇上来说都意义非凡,如今皇后不在其职有可原,但太子如何也不该缺席才是。”她还是忍不住在这种时候让南景想起戚含嫣这个人。
南景微楞,他一时竟也没有想起南啸。
转眼看向周富海,“太子何?”他明明有命人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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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海摇头,“老奴去看看。”他道。
南景点头,而后重新看向台下,戚淮臣满脸阴翳,与这般喜庆的日子有些不得宜章啊。
不过,他担忧的是他儿子戚辰逸还是女儿戚含嫣呢,又或者他更担心自己被查出来的那些足以诛九族的罪名
南珩虽与他讨论过戚家在外兵马的事,但毕竟还没有查出具体证据,所以他还没有正当理由将他戚家关押入狱。再而言之,先前听南珩说戚家准备动手增援戚辰逸一事也没了动静,他还想借此让姜家掺上一脚呢,如今也是不得而终。
姜珂看着南景,他心中的谋划她大抵能猜出一二,但是有一点她还是不明白,南景至今对他姜家都没有具体动作,难道他并不准备对姜家动手?猛地收回这样的绪,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前世里登基之前南景对她百般讨好,更是在登基之后博得了她完全的信任,就在她放下所有戒备的时候海棠了她执掌的玉玺,而她更是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关押进冷宫;权力尽失,身后也没有家族支撑,以至于她最后落的那般下场。而她记得南景对她姜家出手是通过她手,那这一次……
余光重新瞥向南景,这个男人如今虽然百般顺她,但说的话怕是也十有九假,还有一句是半真半假。
她转眼看向姜由检,不知父亲可察觉到了什么,毕竟前世若不是她强行手以父亲的谋略与朝廷中的威望还不至于落的那般下场。
量之间只见周富海带着南啸来到正殿上,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去,这个太子如今可是这朝堂上局势变化的关键。
大臣起身行礼,而南啸则是直接走向南景,“儿臣拜见父皇。”
南景点头,随后问道:“没有人告知啸儿今日设有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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