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雪纷纷,万树梨花。红砖绿瓦延远去,大红灯笼挂在宫两边通往看不到尽头的远方。
宫宴本应该由皇帝主持,然而如今南景‘身疾未愈’,便只能由姜珂与南珩二人主持。
姜珂静默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二十出头,不过桃李年华;而如今这满面浓妆却是活生生将她变得像一个深居宫中的贵人,倒真有几分‘太后’二字的味道;与南景的那幅画也有几分莫名的相似。
“太后娘娘,要哪只钗子?”辛玖手拿两个不同的凤钗问道。
姜珂转眼看向辛玖手上的两个明闪闪的物件。一个是南景曾命人定制送她的,金凤展翅遨天,红宝石镶嵌为眼,就连羽毛的纹都雕刻的如发丝,就算说毫无瑕疵也不为过了。
“皇上如今抱恙修养,太过华丽反而不好,另一只吧。”姜珂转过头淡淡说道。
辛玖点头正准备帮姜珂佩戴,门外敲门声毫不气的响彻屋。姜珂眸子微转,随即又全部收回,这声音的力度不用她多想也知道是何人。这寿康宫……哦不,这整个京都敢这么放肆的怕也就只有那一人了。
“太后娘娘,想来是齐王殿下前来迎接了。”辛玖手上动作停下说道。
姜珂神淡漠,“开门。”
辛玖点头随后将手上的金凤放置一旁。姜珂眼神不离的看着那华贵的首饰,曾几何时她是多希望自己站在朝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曾几何时她也想过与自己心爱的人过这大顺的新年,可是最后迎接她的是她此生都抹不去的伤痛。
今天,不仅仅是年十三,更是她自己与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的忌日!
“很好看。”南珩看着突然就入了神的姜珂,随即从她眼前拿走华丽丽的首饰,淡淡道。
姜珂猛地回过神有些惊恐的抬头看向南珩,眼中的慌乱还没能全然收回。
咳咳——有些尴尬的清咳两声,“辛玖,去沏壶茶。”姜珂道。
南珩犹如进自己家般随意的就坐下了,目光正好落在桌案上的画卷上,“嫂嫂杀气有点儿重。”好奇心驱使他伸手打开画卷,姜珂心头一惊转头看向南珩,看到他时他手中的画卷已经打开了一半。
“这地位高了胆子也就大了,已经敢随意动哀家的东西了?”姜珂转过头盯着南珩确实杀气很大。不过话虽如此她却是没有一丝一毫阻止他继续动作的意。
南珩手中动作未停也未搭理姜珂的斥责,不出片刻就打开了整幅画,入眼的便是华贵的人。
“啧啧。”南珩匆匆扫过一眼后就收了画卷,“哪里来的贵人,实在难以入眼。”
“你!”姜珂怒上头梢,虽说不太像但是也总能看出来是画中谁人吧,而南珩如今的度很明显就是指着她的鼻子说她难看!
随意地丢到一旁,南珩抬眼看向姜珂,“本王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画的那副,素衣清雅却不失风韵,青丝任垂却不显无神,玉琢之面无需粉黛尤令人定神难挪。那才是嫂嫂该有的样貌,不是吗?”才是他曾见过的模样。
脸上依旧没有太多b动,“随你怎么说。”话落转过头静默不语,而耳根和两颊却已是红的犹如红霞般人。
南珩一脸愣怔,这人是生气了?他好像没有说错话吧?
“太后娘娘,茶沏好了。”辛玖走进屋子看着端坐在梳妆台前的姜珂回禀道。
姜珂开沉声随意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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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玖放下茶走向姜珂,面露疑:“太后娘娘,您是风寒了吗?怎么脸上这么红?”
南珩剑眉微挑,忽而嘴角起笑却不语。
姜珂脸大变,面上怒意更甚,“还不是因为你给哀家涂了这么厚的粉,赶紧重画,都快到时辰了!”
辛玖满脸惊恐,而后连忙重新拿起胭脂水粉。可是她心头却是疑不已,她画的妆容并没那么厚啊,脸难道不是很正常?
辛玖转眼又瞥向南珩,摄政王的表似乎很是愉悦?
准备就绪,姜珂一身荣装站立宫门前,孟德正要上前搀扶姜珂,一双手接过他手中的油纸伞代而上前。
姜珂眼看天上细雪纷飞,睫毛轻颤,“今年的雪怕是停不了了。”今年这雪落的迟,如今却是长下不停。
南珩静立不语,手执油伞在她身侧。
姜珂收回目光目视前方,“今日宫宴哀家有一事要说,事后还请摄政王主持,哀家就不长待了。”毕竟今日于她来说并非并是个喜庆的日子。
南珩面露疑,不过也未多问。
宫宴之上少了皇帝总归有点儿气氛奇异,不过毕竟新年,谁也不能扫了这般好日子的兴。
降临,火光烛影,觥筹交错。恭贺声笑声持久不断,舞姬表演美不胜收,而姜珂看着却是万般头疼。
南珩瞥了一眼姜珂而后转头遣人唤来了孟德,他低语,孟德点头。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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