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每人必配,但也更不可能在外敌已近的情况下用铜哨示警,自然会换成短号。>
号声连吹了三声,又短又急,表明已有敌骑奔至百丈之内。>
都不用刻意侧耳,李承志已然能听到清晰的马蹄声,以及有人叫喊和嘶吼的声音。>
李亮一声沉喝:“举!”>
一声令下,东翼的五十亲卫齐唰唰的举起了弓箭,半引半放,蓄势待发。>
也就 息,李承志就看到,约摸二三十骑正往这边狂奔而来。>
后面追兵有多少不知道,但只是听马蹄疾奔的阵势,也能猜出在五六十骑以上。>
李承志很是无奈。>
这伙胡商被追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连脑子都不会动了?>
只知道朝着有亮光的地方跑,但怎么就不想想,这种时候,越是有亮的地方,就越是危险?>
李承志暗叹一声,轻吐一口气:“鸣锣,点灯,放箭……”>
只听“咣”的一声巨响,就如在平地里响起了一声惊雷。>
而后又是“嗖嗖嗖”的一阵,像是有数不清的飞鸟从耳边疾飞而过,又似是捅了蜂窝,数百只马蜂倾巢而出,挤作一团,发出阵阵嗡鸣。>
几乎在同一时间,不远处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就像是待宰的活猪被按到了案板上,嚎的嘶心裂肺,刺的李承志的耳膜都要破了。>
也有部分胡商警醒的快,猛靳马缰,试图从枪阵的两翼绕过。>
但凡胡商,手上就没有不沾汉人的血的,李承志早就想杀两个解解恨了。既然都已经动手了,他又怎会心软?>
只听李承志一声冷喝:“再射!”>
两翼的亲卫没有半丝停顿,也不瞄准,只是顺着马阵的空隙向外攒射。前阵也再次拉弓引弦,数十支箭抛向半空,又斜斜落下。>
只听弓箭落地的“噗噗”声,一匹接一匹的马栽倒在地。骑士刚一落马,都还没来得及叫,又有数不清的箭支激射而来,钉到了身上……>
眨眼前还嚎叫逃窜的胡商,没过几息,就像是被攥住了脖子的鸡鸭,瞬间没了声息。>
就只有几匹马还在挣扎。>
死了……那些胡商的护卫,眨眼间就全死了?>
“停……停……聋了,给爷爷停……吁……”>
追兵骑阵中传出一阵气急败坏的喝骂声。>
只听一阵吁吁的急呼,数十追兵个个像是要将吃奶的劲都恨不得使出来,用力的靳着马缰。>
马嘶声此起彼伏,甚至有几匹马竟然人立而起……>
骑术不错嘛?>
借着追兵手中的火把,看着停在约十多二十丈外的那队骑兵,李承志连连冷笑。>
若只看表像,谁都觉得这是一伙杂胡马贼:有光着上半身的,也有穿皮袍的,还有穿着羊皮缝制的、像是马甲一样的衣物的。>
头发也是乱哄哄,就像烂毡片一样,虽隔着一二十丈,但还是能闻到浓郁的羊膻味。>
但就算不会说胡语,你倒是把口音改一改呀?>
好家伙,关中话说的比自己还地道?>
李承志已然确定,这是一伙官兵无疑。>
但估计不是山丹县内的守卒,十之 是河西马场的牧兵。>
因为那一身羊膻味,绝不是临时能假装出来的。>
而且马术如此精湛,也不是普通的守卒能练出来的。>
李承志在打量这伙马贼,这伙马贼也在猜忖眼前这伙人的来历?>
马贼也就五六十骑,有一个算一个,惊的魂都要飞出来了!>
这兵阵……从哪来的?>
就像是从地里钻出来的一样,突然就冒了出来?>
头目浑身发寒,握着马缰的手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那映着月光,散发着点点寒芒,且密的让人头皮发麻的东西,难道不是矛枪?>
而且整齐的就像是用尺子划过的一般……>
还有那亮的如同一面面镜子,合在一起就像是一堵铁墙,但偶尔可见轻微晃动的东西,难道不是一匹匹披着全铠的甲马?>
还有马与马的缝隙之间,以及马身之后,同样闪烁着寒光,同样如同镜子,不过小了许多的物事,难道不是披着全甲的兵卒?>
人有多少看不出来,但光看这阵的大小,还有其中马头攒动的阵势,光是马,好似就有近千匹?>
但这么多的马,这么多的人,为何却如死物一般,连半丝的动静都不见发出?>
这是何等强盛的配装,何等严明的军纪?>
县境内何时来了这等强军,山上竟连一丝风声都未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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