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恪恨元雍、元嘉、也恨高肇、元怿,更恨刘腾。>
但现在,他哪个都不敢杀……>
见皇帝两眼充血,满脸狠戾,李承志有些担心,却不知道怎么劝。>
严格来说,元嘉、高肇、元怿、元悦都是受了池鱼之殃,本身并无过错。怪只怪时机不对、偏偏发生在皇帝看谁都像刺客的节骨眼上?>
如元嘉,他何尝能料到:已剥夺了世子爵位,驱逐出府的弃子,竟都能被人利用,牵扯到谋逆、造反的大祸中?>
高肇、元怿、元悦三人更冤:好好的喝了一场酒而已,谁能想到元雍包藏祸心,竟给他们塞了个炸弹?>
再如元雍、刘腾,站在客观的立场上,谁也不能说他们是错的。元雍是偶生怜悯,同情了一下元愉、元勰家眷的无心之举。>
刘腾更不用说,你说他胆小,所以不敢往下查。但换一种思维,何尝不是这老太监为了顾全大局?>
说实话,连李承志都忍不住的有些佩服。佩服刘腾,也佩服这幕后黑手:太了解皇帝了,计谋看似简单,更谈不上什么天衣无缝、环环相扣,却彻底击溃了皇帝的心理防线,现在更是看谁都像刺客主谋。>
更是将皇帝与领兵重臣之间本就剩的不多的信任,瓦解的摇摇欲断……>
“是谁?”皇帝低喝一声。>
李承志暗暗一叹,又摇了摇头:“臣,猜不出来!”>
他是真的猜不出来。>
连元怿、高肇、元悦都不知元雍送给他们的乳娘、舞姬的身份干系如此之大,且如此隐密,幕后黑手是怎么知道的?>
不但能联络的上,更能将其说服,刺杀皇帝?>
如那个女道士,如元愉的舅弟,也就是被李承志一刀捅死的和尚。>
而且还能拐弯抹角的找到关联人物,如元愉府中的歌伎、元勰的暗室,并巧施妙计,极尽栽赃之能?>
李承志扪心自问,若换成他,都不一定能做到。其余不论,光是找到这些人,就要经过宗人府、太常、光禄、昭玄统、河南尹、洛阳令等等衙门。>
甚至可能还要经过门下省和中书省:因为有些人的去向,一般的衙门根本查不到,只在圣旨和奏章中提到过。就如那个赵绥娘,连宗人府都未记录其被元勰临幸过,只当是府中寻常的歌姬……>
元雍也是出于对元勰的恻隐之心,想着反正要买,就于官坊中挑了原先侍奉于元勰府中的数十个伶伎买入府中。事后才由那妇人告之,并称已为元勰生育过一子。>
元雍当时差点被吓尿,怕皇帝怪罪他,偷偷上过一封密奏。元恪以示仁义,只说无碍。但元雍已吓成了惊弓之鸟,想着法不责众,所以才偷偷给元怿、高肇等一人送了几个……>
试问,关系没硬到一定份上,想查到这些人的去向都难,更何况联络到一起?>
也别说皇帝了,就连李承志都怀疑,是不是元雍、元怿、高肇、元嘉当中的一个?>
此时说不定就在耍苦肉计……>
“猜不出?那就去查……”>
元恪紧紧的咬着牙,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李承志,不提与朕分忧,便是为你自己报仇,你也不该心慈手软……朕赐你天子令,难道是当摆设的?”>
李承志连忙应道:“臣不敢!”>
皇帝分明是在怨他予元雍、元嘉等人辩解……>
“朕乏了!”>
见皇帝闭上了眼,李承志拱了拱手,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暖阁。>
刘腾与元晖就守在殿外,见他出来,皆是一脸钦佩。>
钦佩个毛线?>
就如皇帝所说,便是为了给自己报仇,他也要查个水落石出。况且,皇帝虽然已经疑神疑鬼,但还没到见谁都想杀的那一步……>
元渊眼中则尽是感激之色:若非李承志,他别说此时还守在殿外,事宫禁之责。即便没被下狱,也职爵尽去,被囚于府中了……>
李承志叹了一口气,又拱了拱手:“非下官之责,本不该多嘴,但下官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予寺卿、侍中、中郎建言一声好……”>
稍稍一顿,他将声音压的极低:“宫禁之中,还是多留意些!”>
三个人头发都立起来了,傻了一样的盯着李承志。>
李承志分明在说:难保贼人不会狗急跳墙,再来行刺。>
扯什么蛋?>
能近陛下身前的医官、采女,哪个不是从头搜到脚,恨不得连腋下长了几根毛都数个清清楚楚?>
还是说,李承志在怀疑他们三个?>
“下官不是在隐射三位!”>
李承志稍一沉吟,索性一摊手:“不怪陛下多疑,就只一个赵绥娘和杨彪(元愉的舅弟,被李承志捅死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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