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贼人是如何寻到其根脚的?”>
想来想去,好像暗人最合适……>
元晖气的想骂李承志的娘,偏偏无法反驳。元晖眼中寒光隐动,似刀一般的刺着李承志:“李侍郎之意是:我暗卫中出了内奸?”>
李承志没否认:“如今乱的如一团麻,下官哪敢下定论?但贼人初衷,无非就是想让陛下对太尉、司徒、司空、颖川王等暗生猜忌,从而引生大乱……>
但如今奸计未遂,难保不会狗急跳墙。故而下官以为,还是小心为上……当然,皆为下官一家之言,寺卿与侍中尽可一笑了之……”>
说罢一抱拳,由元演扶着下了殿阶。>
“好贼子,这是认准我暗卫之中,甚至于这殿中皆有内奸?”>
元晖骂了一句,又颓然叹道,“但其所言,未尝没几分道理!”>
盯着李承志的背影,刘腾用力的咬着牙,就如嚼豆子一般。但最终还是不甘心的点了点头:“即时起,无论奉食、侍汤、换药、擦洗、乃至予陛下翻身,都由我等三人亲力亲为……”>
还能怎么办?>
元雍和元晖齐齐点着头。>
……>
已至子夜,寒气颇重。一股冷风吹来,李承志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元演犹豫道:“夜已深了,不如就此宿下,明日再查?”>
哪敢等到明日?>
案子可以先不查,但元嘉、元雍等人,今夜无论如何都是要见一面的。至少可以让这四位帮忙想一想,什么人物,能设下这么大的局?>
计谋看似粗糙,却毒之又毒,恰如其缝的打在了元恪的七寸上。>
也怪元恪太多疑……>
再者,哪怕是假传圣旨,也要去安抚几句。特别是元雍:今日的他,与当年受皇帝猜忌,怕到极致后索性心一横的元愉何其相像?>
元雍自是没胆子造反,但贼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赵绥娘塞给他,自然也能塞几个如元僧保身边的祖空、祖觉之类的人物。>
万一元雍的府中、或司州牧中发生了如今日报德寺中的那一幕,皇帝就算明知这是贼人的奸计,也只能先解了元雍的兵权。>
而此时的元嘉、高肇、元怿、元雍四人,就如组成方桶的四块板,但凡有一块折了,桶也就彻底漏了……>
心里想着,李承志又自嘲般的笑了笑:从来没想过,这反都还没造,自己倒先替皇帝操碎了心?也更没想到过,有朝一日,自己的作用竟然这么大?>
罢了,假传圣旨就假传圣旨吧。就算元嘉等人会怀疑,也绝不会在此时点破……>
他瞬间就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又摇了摇头:“多谢卫将关心,但属下刚奉了陛下口谕,要往式乾殿走一遭……”>
“那就去吧!”>
元演紧了紧他身上的大氅,又肃声交待着元谳等人:“将你家将军护好了,但有差错,小心尔等的脑袋!”>
何需元演提醒?>
但凡心思剔透些的都心中门清:此时也就只有李承志,能稍稍让皇帝放松些戒心,听得了几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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